原书结局(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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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该向命运低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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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雪日,慕朝颜赤脚奔跑在雪地中,所过之路留下蜿蜒血痕。
她逃不动,素白的衣裙沾染血花,脱力扑倒在雪地中。
层层追兵她包围,每个人都用剑指着她,不远处马蹄渐近,坐在马上的男人俊美阴冷,他居高临下笑望着她,问:“阿昭,这天下都是孤的,你还想逃哪里去呢?”
慕朝颜倔强抬起面容,肩膀颤抖剧烈。
容运十二,夜,原子容青远大婚,洞房花烛,一对新人本该相依恩爱,却突如其来的一场宫变分离。
在那一晚,慕朝颜容青远的妻子,在拥有他的当夜也眼看着他容衡抓走,而她无能为力无力改,最可笑的是,她竟容衡的皇后,害死夫婿的罪魁祸首。
慕朝颜逃不动,也不想逃。
在容衡一口口逼着吃下那只裹着她夫婿的肉包时,她似看完的容青远。他就站在窗外,沐浴在阳光之中,身上的青衣干净温暖,含笑着对她伸手,“阿昭,我带你回家不?”
可他们的家,早就。
慕朝颜艰难吞下最后一口肉包,满脸泪水痴痴盯着窗外,她说:“。”
人,究竟该向命运低头吗?
锋利的匕首寒光冷冽,慕朝颜麻木它划向自己的手腕,眼睛一眨不眨盯着汹涌而出的鲜血。
她活不起啊。
慕朝颜绝望仰躺在榻上,渺小如尘埃般的她,根本无力与这天地抗衡,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提前入黄泉等着容青远,可闭上眼睛,绞痛的小腹像是在提醒她什么,慕朝颜黑暗的眼前忽然多一丝光。
那最后的光亮,是她的孩子。
她,有容青远的孩子,除孩子,慕朝颜体内还多一抹名为熙清魔君的残魂。
人,或许真的该同命运争一争。
容慎自幼在缥缈宗长大,他有记忆起,就住在这冷冰冰的无极殿之上。
他的父母是谁,而他又是谁?容慎半知半解,他唯一清楚认知的那便是他的师尊不喜他,混月道人厌恶他,像……
所有人都不喜欢他。
容慎他们的目光中,看嘲笑与嫌弃。为为一名受人尊重喜爱的修者,隐月道尊告诉他,要不争不抢,克制与宽容,善良与淡薄。
这很难,可容慎做。
但像,并有什么用。
“容师兄,你帮我一次不?”
“师兄师兄,你不是承诺要护我一世无忧吗?”
“容师兄,梨儿最喜欢你,你是梨儿中最重要的人,无可替代。”
白梨说,他是她最重要之人,容慎信。
白梨说,她最喜欢的便是他,容慎也信。
这像还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听有人对他说喜欢。于是,为能多得白梨口中的‘喜欢’,他百般忍让做所有他不愿做的事情,甚至还为白梨亲手为自己培养出一名对手。
当注意白梨看向燕和尘的目光时,那闪亮炽热的神采刺痛容慎的,容慎像明白什么,又在排斥着什么。
一个是他的小师妹,他最最疼爱的小师妹,一个是他亲手救下又培养出的少,他真相待的少,他们,应该都是在以真回报他的吧?
一定是这样。
容慎以宽容谅解的姿态,在仙剑大上,燕和尘一脚踢下神坛,众人嘲讽。
容慎以忍让善良的姿态,迎接白梨对他的丢弃,在他与燕和尘之间,白梨终是选择燕,当所谓的‘喜欢’与‘最重要’,最大的讽刺。
重秘境中,容慎的身体鬼魅撕扯啃噬,冰凉的雪地他伤痕累累的身体一点点埋藏,他低低笑着道:“就这样也挺。”
就这样死去。
不必背负这么沉重的担子,不需要在为他人而活,永葬雪地沉眠,安安静静,与世隔绝,只他一人。
只是,他真的甘吗?
他究竟是凭什么,要反复压抑克制着自己,为那群厌恶他的人而活?他是不是……
也该为自己争取些什么。
他该为自己争取什么呢?
云山秘境中逃出来时,容慎反复想着这个问题,在这个时候,白梨次出现在他眼前,她说:“容师兄,我们在一起吧。”
“让我以后陪着你不?咱们当一对无欲无虑的神仙眷侣。”
容慎的境泛起层层涟漪,寒冷的冰刺掩埋在水下,他抬眸望着白梨,很认真说:“。”
。
真。
这世界待容慎,真是。
当谎言戳穿,单纯无害的小师妹撕下虚伪的面皮时,容慎发现这个世界真的不公平,凭什么他总要一次次人抛弃背叛,还要笑着对伤害自己的人说原谅。
若让他痛,那不如就自己的丢弃。
有人若害他痛,那就——
把令他痛苦疯魔的人杀掉。
这天地如此不公,连这天地也该除去,所有人都要死,所有人都要为他的痛苦陪葬。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白梨死。
捏着白梨破烂肮脏的,容慎癫狂嗤笑忽然觉得意外的畅快。
原来,杀戮是如此令人愉悦;原来,白梨在他中也这么重要;原来,这世俗的约束打破便打破,他根本无需按着别人的意愿而活。
他该为自己而活,可所有伤害过他的人,都要死。
缥缈宗逃下,容慎夏贵妃救入容皇宫。
于是,一场名为杀戮复仇的布局就此展开……
容慎一直想不明白,夏贵妃为何要救他。
伤重昏睡中,他感有一双手在小翼翼抚摸他的面容,这是他未感受过的温柔。
“为什么救我。”睁开眼睛,容慎看夏贵妃。
他百般防御冷漠,而夏贵妃只是望着他笑,“云憬是吗?”
她试图靠近,于是容慎果断出手,渡缘剑架在她的脖子上,如同长满利刺的刺猬,恨不能刺伤所有靠近他的人。
夏贵妃道:“我只是想帮你。”
“为什么帮我?”
夏贵妃说不出,只是无奈垂下眼睫,“可以试着相信我吗?我不害你,永远不害你。”
容慎冷冷对上夏贵妃真诚的目光,在收剑时只说一句:“上一个让我相信她的人,已我掏出来碾碎。”
夏贵妃愣下,“那她定是伤你极深。”
能让容慎做这一步,定是那些人他逼极致。
夏贵妃很安静。
她总无无息出现在容慎身边,不吵不闹不强迫他,只是在他抬眸看来时,对着他微笑,送上自己新做的糕点衣服。
容慎不喜欢吃甜,那她便研究些别的小糕点,容慎不喜她做的白衣,那她便重新做身精致玄衣送与他,他想要什么她都给,哪怕,容慎让她召燕和尘入宫。
白梨死,燕和尘自然也要死。
当燕和尘入宫时,容慎隐在高高的阁楼上,思索着该用何种方式杀他。而阁楼下的燕和尘,冲着某个方向展露笑容,容慎厌恶极他的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他看一名白衣少女。
少女叫白离儿,一个令人讨厌至极的名字,燕和尘就是因她而笑。
越是关注燕和尘和白离儿,容慎越能回忆起那个背叛他、欺他辱他的小师妹。恨意无限蔓延,他忽然觉得自己让白梨死的轻易,他所承受过的痛苦,该让白梨统统承受一遍。
“耐等一等,咱们的大阵马上就要完。”夏贵妃在容慎身后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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