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5.甲铁舰阵中无双(1/1)
双方的战列线不断地贴近,幕府先驱的回天丸,甚至感觉都要和俄国的军舰交撞到了一起,双方的炮弹命中率开始显著提高。
俄国人因为有锡诺普海战的胜利经验,决定全部使用开花弹,攻击幕府海军,试图将幕府海军以火攻的方式毁灭。
但是他们选错了主力攻击的方向,幕府的旗舰,也就是松平齐宣所在的铁甲舰,外覆熟铁装甲,开花弹打上来,几乎没有任何作用。
对了,因为忠右卫门始终没有想好铁甲舰的名字,而且对这两条船将来另有他用,所以幕府海军军官们,便以“甲”号来称呼第一条铁甲船,也就是所谓的甲铁舰。自然的,他的姐妹舰,就被称呼为乙铁舰。
哈哈,稍微有些巧合。
只不过甲铁舰和乙铁舰因为装甲防护到位,而毫发无伤,其他的木质战舰就不行啦。冲在战列线最前面的回天丸,因为最靠前,被俄国海军的几条战舰打了一轮齐射,现在起了大火,已经退出战斗,向本州岛方向撤离。
俄国海军算是打了一个开门红,可惜他们开门红没有维持太久,便很快被现实敲一记重拳。集火攻击甲铁舰,在回天丸退出后,成为了整个舰队最前方的战舰。连续遭受了数轮俄国海军的开花弹轰击,却仍旧保持航速,并且逐步向俄国舰队贴近。
“他们在船上包覆了铁甲!而且是很厚实的铁甲!”毕里列夫指着甲铁舰大呼。
他见识过铁甲舰,为啥?因为克里米亚战争的时候,法军为了使用更大口径的火炮轰炸塞瓦斯托波尔,便建造了一种海上固定炮台。
这种炮台水线以上,便全覆装甲,然后不断地从海面上轰击塞瓦斯托波尔要塞。要塞最终失陷,许多俄军士兵,都对法国人的海上炮台记忆深刻。
“集火攻击他!”普廷雅认为不就是在船上盖了一层铁甲嘛,多炸几次也就完事。
很可惜,要令他们失望了!
正在甲铁舰上的松平齐宣,一开始还觉得自己身处天崩地坼之中,上百枚炮弹在他左右炸开,除开没有击中甲铁舰的,少说也有七八发击中了甲铁舰。可是甲铁舰的铜墙铁壁,固若金汤,除了弥漫的硝烟遮挡住了视线以外,其他的影响一点儿没有。
“哈哈!东照大神君庇佑,我德川战无不胜!”松平齐宣兴奋的大呼。
他当然知道是铁甲保护了战舰,可是喊一定要这样喊,要鼓舞幕府海军的水兵嘛。告诉他们战争女神,是站在他们这一边的。
“明石侯,我军当以两艘铁甲舰为箭头,搅乱露兵战线!”实际上甲铁舰的舰长,是把他从法国开回来的小野广胖。
虽然学得是测绘和设计,可也是正经海军军校毕业的,小野广胖起码的战术素养都有。而且和甲铁舰在一起相处了这好两年,他很清楚整条战舰的价值以及性能。眼下的战况,很是明显的印证了当初建造它时的预想。
现有一般舰炮,是伤不到甲铁舰的!
既然如此,为什么不冲入俄军队列乱杀呢?搅乱俄军的战线,轰杀俄国清一色的木制战舰,幕府这仗就赢了。
听到他这个建议的松平齐宣,用凌厉的眼神审视了一番小野广胖,随后沉默了大约半分钟。
“好!”
松平齐宣一声令下,幕府舰队改变阵型,现在舰队转向已经完毕,当以甲铁舰和乙铁舰为箭头,与敌军展开白兵战。
战场稍远处,阿礼国带领的两条战舰和额尔金、葛罗带领的六条战舰汇合。一众英法的海陆军军官,还有外交使节,兴奋的围观着日俄海战的进行。
所谓的德川幕府海军,军官不是英国毕业,就是法国毕业,战舰不是英国制造,就是法国制造。与其说他是日本海军,不如说他就是标准的英法海军,从上到下,都留着英法的血,连开花炮弹和大炮都是英法制造的。
葛罗和贝利考特看到甲铁舰一马当先,冲入俄军战线,心中的期待感陡然上升。这可是法兰西比英国人还要早建造出来的战舰,到底是什么水平,今儿就见真章啦。
仿佛是为了回应葛罗和贝利考特的期待,甲铁舰船舷一侧齐射,直接击中四百多米开外的一条沙俄军舰。大约半分钟,俄军军舰上就发生了严重的炮弹殉爆,随後便是衝天的大火,漫布全船。
“那是法蘭西光荣号的同型舰!”葛罗十分高兴的向左右的法国海陆军军官宣布。
隔壁的英国人则没有答话,纷纷举着望远镜,观瞧甲铁舰的情况。一艘五千七百吨的战舰,击沉一条一千多吨的战舰,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四百多米的距离,他必然也会遭受到一定的攻击。
结果如何?
硝烟过后,甲铁舰仿佛如同君临战场的战神一般,以昂然截浪的舰首,冲破迷雾,继续斩向面前的俄国海军军舰。
“嚯……”左右英军的海陸军官,惊呼不止。
居然真的无伤!
“指挥那艘船的是谁?”葛罗立刻询问一旁的贝利考特。
“是布尔米克海军军官学校毕业的学员小野广胖!”贝利考特身为驻日公使,自然会搜集幕府的海陆军情报。
“好样的!”葛罗高兴的挥拳。
话音未落,乙铁舰此时也已经杀入俄军海军战列,轰鸣的舰炮同样击中了一条俄国军舰。木质的舰体上燃起熊熊大火,不少俄国的水兵落水。
如果硬要用什么个贴切的词来形容眼前的一切,那么“乱杀”就是最好的词。
当两条铁甲舰凭借坚厚的装甲,以及巨大的吨位,杀入俄军的战列之后,整场海战就变成了单方面的屠杀。即使双方战舰距离只有四五百米,命中率已经奇高,可是俄国的炮弹打在铁甲舰的装甲上,撼动不了铁甲舰分毫的防御。
“时代变了……”额尔金伯爵放下望远镜,他对着身边的士迪佛利少将如此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