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章,撵走唐氏(1/2)
梁潮父子在宫里的谈话,很快传到梁仁这里,晋王,不再是以前刻意耳目闭塞。
以前的梁仁,他不愿意听京里皇家的消息,他有意的不听,直到承平伯夫人入京朝贺,他慌慌张张里发现自己无法保护,宫里是他生长的地方,他却寸步不能。
自那以后,梁仁扩张他在京城和宫中的势力,先帝临终前的话他不能耳闻,他只知道先帝和新帝父子有过每天多次的单独谈话,因为知道先帝就要离世,梁仁的内心偶尔会难过一下,甚至闪过先帝会不会提到他。
这想法一闪就过,就被梁仁自己鄙视,他需要先帝提到吗?他不需要。
先帝和新帝说什么,梁仁也没有兴趣,但由此他知道武王和赵王得到的临终圣旨虚假,新帝梁潮把持宫闱,除去官德妃和太子妃,就再也没有人能近先帝身侧。
晋王如今在宫里确实有些能耐,他也知道先帝并没有要见到武王和赵王及其它皇子的意思,先帝身边除去梁潮、官德妃和太子妃,还有一些服侍先帝的宫人,先帝若想传话并非不能,能传到哪道宫门不好说但至少能传出“哪道宫门”这种。
既然梁潮即位是正统,梁仁内心的亲情勾出也就坦荡,他本不想与诸王为伍,京门数拜以后,他坦然离开。
他内心一点向生父的结就此消逝。
而在此时,收到京里关于梁潮谈话的密信,梁仁向梁潮这皇长兄的一点结也就此消逝。
太子梁广的猜忌,梁仁不放心上,就当事人梁仁和尤桐花自己说,他们也觉得解释不清。
为求子而产子,和为深爱而产子,这两条到底是哪一条,在成为夫妻后互相深爱,已纠缠在一处。
当事人现在也不在乎世人的眼光,管你们怎么想怎么看,这事儿就这样吧。
梁仁对梁广的猜忌仅是好笑,这位太子还有意和自己这皇叔不过去,他的前程远比自己艰难。
诸王怎么对先帝,就怎么对梁潮,怎么对梁潮,就会怎么对下一任皇帝。
在经过郭喻人等同意后,暂时不动鲁王府,现在变成坐看鲁王和梁潮父子斗法。
郭喻人等报仇心切为什么同意?
要想在公开宣称鲁王府盐矿归南兴所有后,把鲁王府一举撵走,还需要天时地利人和。
封地是鲁王府自治,他们随时可以更改西咸规则,反宣称南兴的契约无效。
这一点并不难,可以再次开战,直到鲁王府承认国法为止,他承认国法就得承认契约有效。
可又担心南兴得到西咸的大片盐矿,梁潮必然向梁仁侧目,而诸王们眼红之下,只怕不利于南兴。
郭喻人明白梁仁等待合适的机会,九家四十一位舅爷能等。
梁仁放下密信,心思徘徊在片段的时光里,在他出宫以前,有机会见到梁潮的次数不多,当时的梁潮从没有抛来正眼。
哎,现在不同了,皇长兄居然要依靠自己,梁仁没有得意,忽然上来一把子的心酸。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不闻不问......刚想到这里,梁仁警醒,事实不容改变,回到当初,自己还是那个皇家无情里的小可怜。
他的心再次刚硬,正在想宫里的事情,就顺便的想了想冯慧妃。
如今的晋王想让慧妃死,倒也简单,奈何梁仁不爱杀人,不以杀人为乐,他问过尤桐花,尤桐花内心也早忘记慧妃。
而冯慧妃目前的日子比梁仁以前还要凄惨,梁仁在宫里时是“穷”,慧妃如今活在仇恨里。
她苦心推出的天佑早慧庆王殿下离世,顶着庆王世子头衔,享受着庆王府好处的孩子不是她的亲生。
她的每天和诅咒、怨恨相伴,据写信给梁仁的宫中眼线说,冯慧妃清醒时大哭,疯癫时恍惚。
梁仁觉得足够了的,不用自己再添上一根稻草,冯慧妃自己的深恨先把她自己压垮。
想到这里,他负手出门,往隔壁梁宝贝的外书房去,在房外先看到梁文向梁宝贝说些什么,梁宝贝不住点头在听。
梁仁微笑,宝贝在管家。
尤桐花产子以后,就由梁宝贝学管家,尤桐花出月子以后,想到女儿迟早出嫁,要在公婆那里管家,不如从现在就开始熟悉,还是梁宝贝管家,尤桐花专心带儿子。
梁宝贝这里乱的很,每年都有南兴新出生或长大可以念书的孩子往这里来,女孩子居多,一般家庭不重视女孩子的读书教育,可是宝郡主这里免费读书。
要想世子梁望不被打扰睡眠,尤桐花母子在夫妻睡房,梁仁拐回自己书房,往后院去看这对母子。
夫妻见到就深情对视,那说不出口却浓浓的深情让两人心旷神怡,夫妻一起看向世子梁望,呼呼大睡的梁望雪白的小脸儿时有微微的笑容,夫妻悄然大乐。
眼前这一幕,让梁仁有等待撵走鲁王府时机的耐心,也有不和冯慧妃计较以前的大度,或者这不叫大度,冯慧妃现在活着受罪。
这对夫妻默默的攒银子,攒兵马,过着自己岁月静好的日子。
他们有奚家有宁王为助力,鲁王这个大管事已不放在眼中。
这对夫妻默默的攒银子,帮着奚家和宁王攒兵马。
开年以后,侯三前来辞行,混混商人每天出门花钱,自己都觉得不对,可是控制不住暴富后的欲望,林鹏把他和周大贝三个人都骂了,让他们有钱就统一散出去救济难民,其余的时间还是抓紧做生意。
四个人受教,和林鹏一起做海外生意。
周大贝三个人每家两条大船和货物,林鹏也是两条,侯三本金只出十万,他家底子薄,和岳父秦老掌柜的合伙出一条大船和货物,侯三说动三娘子海外有财宝,夫妻跟船,这样应该可以不再乱花钱,在海上没有地方花。
侯三一是辞行,二就是想请王妃也加入,他面向三娘子说的是海上怎么怎么好,其实他也打听到海上的凶险,如果晋王妃肯办船,晋王府应当会有熟练的水手跟船。
尤桐花对一切生意敏感,这就去见梁仁,梁仁呀的一声笑了:“卿卿真是我的福星。”
尤桐花白他一眼:“好好说话,说正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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