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飞天女侠(1/5)

行至五月,c市日渐暖和,隐有向夏天靠拢的架势。

顾公馆后院里的牡丹花整片盛开,争相斗艳,好不精彩。

四月,姜慕晚心中郁结之火连日累积,自打入驻华众开始,付婧带着达斯下来的一众高层没日没夜的忙,行至五月中旬,才将华众的牌整好。

整牌期间,原先华众一众高层及不配合工作,姜慕晚在高层大会上干脆利落开了名高层,对方闹到了劳动局。

这一系列的操作,无高人指点,姜慕晚自然是不信。

五月十四日,劳动局请姜慕晚去喝了杯茶,出来时,这人面色不佳,更甚是隐有几分难看,可偏偏这日的阳光,又该死的灿烂,与她此时的心情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姜慕晚站在劳动局的台阶门口,仰头想去看那高挂在天空的艳阳,将一抬头,一只宽厚的大掌挡住了她的视线。

侧眸望去,只见顾江年着一身深灰色西装站在身旁,左手指尖夹着烟,右手高抬挡住她的视线:“伤眼睛。”

“你怎么在这儿?”姜慕晚话语平淡询问。

“处理点事情,”男人淡淡开口回应。

从楼上下来时便见她立在门口不动,浑身散发着戾气。

按理说,她在商场混迹数年,一路杀出一条血路上来,这样的场景于她而言是得心应手、游刃有余的,可c市的商场跟首都的商场不一样,没有那般得心应手,也没有那般游刃有余,更甚是连带着前进的动力都减少了几分。

那股子冲劲在老爷子进监狱之后直线下降。

她很疲乏,更甚是觉得郁火难消。

顾江年看出来了,接连两日姜慕晚兴致不高,归家也无过多言语,要么进书房,要么窝进卧室睡觉。

知晓她心中有坎儿,本该是好好聊聊,可他近几日,时常晚归,应酬缠身,今日却难得的在这儿遇见了。

姜慕晚盯上了他指尖的香烟,伸手欲要去接,却见顾江年不动声色的将手背到了身后。

深谙的眸子凝着她,眼眸中满是拒绝之意。

顾江年知晓姜慕晚抽烟,但好在不迷恋,可抽可不抽,偶尔心烦意燥会来一根,书房抽屉的一包烟半年过去了,还剩一半,因着知晓她没有烟瘾,顾江年也从不过多言语,只因、说多了伤感情。

可不说,并不代表他能容许姜慕晚在自己手中接烟。

这不是什么好习惯。

顾江年的拒绝之意很明显,明显到姜慕晚伸出去的手扑了个空,抬眸望着顾江年的目光带着些许不悦。

而顾江年也是坚持着,冷眸低睨着她。

姜慕晚这日,火气及盛,无处喷发,见了顾江年稍好转了那么半分,

可顾江年这无声的拒绝动作,让那压下去半分的火又蹭上来了。

收回手,薄唇抿了抿,本是平展的眉头狠狠的拢在了一起。

“怎-------------。”

顾江年一句关心询问的话还没没出口,便见姜慕晚提着包,头也不回的下了台阶,浑身散发着不悦之气,扬长而去。

下午,顾江年前往洛杉矶出差,事先同姜慕晚去了通电话,无人接听。

大概知晓这人正窝着火,又发了通短信过去。

仍旧石沉大海,无人应答。

顾江年原以为,姜慕晚心气不顺,就她那来得快去的也快的性格,缓缓就好了,可事实证明,并非,姜慕晚的火从顾江年出差那日一直窝到他回家那天都未曾消散。

第二日,顾江年隐隐觉得事态不对,拨了通电话给兰英,试图接她之手跟姜慕晚聊两句,哄哄她。

兰英夜间拿着手机去寻姜慕晚时,这人没说不接,但也没有伸手接,只是将桌面上的文件摔的砰砰响,弄出了不小的动静,吓得兰英拿着手机急忙忙的退出了书房,拿着手机小心翼翼的唤了句:“先生。”

顾江年知晓,今夜必然又是无果。

第三日,顾江年仍旧给她打电话,无人接听。

青天白日的上班时间里一通电话拨给了付婧,直言找姜慕晚。

而付婧在那侧,叫苦不迭。

“顾董放我一条活路吧!”姜慕晚近几日不知是大姨妈来了还是如何,火气极大,弄的人心惶惶,顾江年这通电话来的还及不是时候,她刚被姜慕晚骂的狗血淋头。

顾江年在那侧,沉默了。

姜慕晚记仇,且极其记仇,一根烟引发的悲剧一直持续到五月19日。

这日,晴空万里,顾公馆的院落里到处散发着淡淡的青草香,春日的泥土味混合着青草的芳香味阵阵传来,沁人心脾。

昨夜、姜慕晚通宵达旦,近乎凌晨才躺在床上,以至于晨间醒来,阳光早已透过纱帘洒进了卧室,铺上了一层淡淡的柔光。

她起身,洗漱,着淡妆,拉开卧室门准备下楼。

行至玄关,隐隐听到声响传来。

恍惚以为自己听错了,步伐站定,再细细的听了数秒。

“午餐要准备起来了,”余瑟的嗓音从客厅传来,温温柔柔的吩咐兰英。

而兰英面对突如其来的余瑟吓出了一身冷汗,似是怎也没想到余瑟会在这日突然造访。

当然,以往也有如此时候,春日或者夏日天气好时,自家先生都会接夫人上来住几日,顾公馆里花草树木众多,建造园林景观时都是花了大手笔的,景色自然没话说,各色花卉在春日也争相斗艳开放。

余瑟来,她本不该惊讶,毕竟每年都有过。

可这日,她心底着实是狠狠的颤了颤,主人家虽未明说,可自家先生与太太之间的婚姻、夫人好似并不知晓,且二人还有意瞒着。

“好、”兰英毕恭毕敬回应,望着余瑟的面容一如往常般柔和。

“按着你家先生的喜好来,无须管我,”余瑟轻言开口道。

兰英应允,表示知晓。

姜慕晚站在走廊里,一手提着包,一手臂弯间挂着一件黑色西装外套,正准备出门的人因着余瑟的到来而止住了步伐,静静的听着余瑟跟兰英的交谈声,说不出是何感觉,总而言之并不太好。

每每余瑟来顾公馆时,她总觉得自己是这个宅子里的外人。

虽说是自己咎由自取,可心底那股子空虚感仍旧如同藤蔓一般疯狂的攀爬起来,控不住。

余瑟每一次在顾公馆出现,总能让姜慕晚清晰的认识到她跟顾江年的这场婚姻,不会长久。

余瑟和顾江年是母子,而她,融不进去任何一个角落。

“你忙,我上去看看,”余瑟的声响打断她的思绪。

听闻脚步声顺着楼梯而来,姜慕晚未曾多想,推开一旁的门直接躲了进去。

兰英站在身后,张了张嘴,想阻止余瑟的动作,但发现自己无权阻止,余瑟今日的动作,都是往日里顾江年允许的,自家先生允许的事情,她有什么资格开口阻止?

何况,余瑟还是主人。

姜慕晚这一推,推开的是顾江年的书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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