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九章:爆更一(2/3)

姜临还不够惨吗?

他还要去参合一脚。体验一把姜临的痛苦?

大好日子不过了?

他觉得人生太过枯燥无聊了?

“宋家现在可谓是首都的头等功臣,宋老爷子为人处世之道我再活一辈子都不见得能与之聘比,你丈母娘手中的科研项目,关乎国之大计,这个关头,恰好碰上选举换届,科研成果在前,便是这任的功劳,科研成果在后,便是下一任的功劳,原定九月份的结果,怎么着也该是下一任的囊中物,可六月初先发射了一波,将功劳分成了两份,一人一半,如此之举无疑是在告诉天家人,他谁也不站。”

萧言礼最近在开辟首都市场,待在c市的时间,少之又少。

混迹在首都那个场子久了什么流言蜚语没听过?

首都那群商人在提及宋家时,无一不嗔叹老爷子行的正立得直。

全家人醉心科研不参与政.治斗争。

任由是谁都拿他们没办法。

“你阴嗖嗖的把人姑娘拐走了,不怕人家知道了回头来找你算账?”萧言礼伸出手在半空中点了点烟灰,有那么几分小幸灾乐祸。

“你很高兴?”顾江年隔着烟雾都能看见他脸上那神采奕奕的表情。

萧言礼倒也丝毫不掩藏自己的想法,点了点头道:“很期待。”

他异常想知道顾江年跟宋家若是对上了,就姜慕晚那种心狠手辣又没心没肺的女人会站在哪一边。

是顾着生养她的宋家,还是想着顾江年?

“换句话来说,与其说我期待宋家来找你麻烦,不如说我跟更期待姜慕晚会如何选择。”

前一句话,对顾江年没什么杀伤力,他素来不是一个畏首畏尾的人,麻烦来了解决麻烦就是了。

可姜慕晚的选择,让他头痛,更或者,让他觉得没有底气。

将期望落在姜慕晚身上、这种赌博,风险太大。

与其说风险大,不如说他深知自己没有胜的可能,他与宋家,若是有二选一的情况,姜慕晚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宋家。

毋庸置疑。

也无须多想。

电梯内,邵从疑问声响起:“为什么不让杨珊跟姜临撕起来?”

姜慕晚望着电梯上跳动的数字,温温开腔:“华亚以为c市跟首都一样是个讲武德的地方,一切都在明面儿上交易,倘若今日之事,杨珊跟姜临撕起来了,那跟一切放到明面上交易的首都有何区别?不撕、才能让她长记性。”

“你想让她受挫?让杨珊替我们去收拾她?处在被动位置从而知道自己是什么斤两?”付婧从姜慕晚的话里捕捉出了有用信息。

望着姜慕晚的目光带着几分打量,后者笑了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才有的玩儿、不是吗?”

“高,”邵从心服口服:“处在主动位置上,杨珊玩儿不过华亚,老大你是想把她们推到一个平等的位置上让他们唱戏。”

“再者、要是撕起来了,姜临现在好歹还在华众,动荡了股票,亏的还是我们自己。”

姜慕晚站在电梯里,用平淡的话语替他们答疑解惑,消瘦而又挺拔的背脊给人一种俯瞰苍生的高傲。

让人仅是望着,都不得不敬仰。

“别小看了华亚,让达斯风控做好准备,华众的股票跌了就大量购入,”一个在首都跟自己不相上下的女人即便是离了首都也够让她头痛几天。

姜慕晚从不否认华亚的能力。

但这商场,向来只能一方独大。

“华亚会有后手?”付婧愕然。

“一定,”姜慕晚万分肯定开腔。

停车场内、电梯声响在二人的谈话中细微响起,顾江年伸手将手中半截香烟丢在地上。抬脚碾灭,冷呵了声:“闲的?”

萧言礼听闻这二字,唇边笑意更深了几分。

他对顾江年,还是有那么几分了解的。

这人若是有足够的自信就不会说这话。

脚步声渐起,萧言礼侧眸,见姜慕晚踩着高跟鞋跨步而来,余光瞥了眼顾江年的面色,亦是伸手将手中的半截烟头丢在地上,抬脚碾灭,叹息了声,悠悠吟诗:“郎如落花随流水,妾如流水飘落花。”

他起身,将身子从车边抽离,跨步绕至驾驶座时,又道句:“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

姜慕晚走进,便听见萧言礼在这装腔作势的吟诗,停了步伐,笑问道:“萧总这是被人甩了?”

萧言礼闻言,乐了,睨了眼脸色黑如锅灰的顾江年,笑道:“差不离了。”

“萧总节哀,人姑娘估计是想通了,想好好过日子了,”姜慕晚接过他的话,顺嘴来了这么一句。

将萧言礼给怼了回去。

开口就骂他?

“你这-------------。”

“还不走?”

萧言礼张嘴,准备怼回去、顾江年冷声甩了两个字出来,阻了他的话。

萧言礼的车从姜慕晚跟前呼啸而过时,她才看见白色宝马引擎盖上的洞,愣了一秒,望向顾江年,见人面色阴黑,有些疑惑。

“他那车--------?”姜慕晚望着顾江年欲言又止。

“人家不缺我们那点钱。”

这日,姜慕晚跟顾江年离开君华酒店,付婧跟邵从都饮酒过量,罗毕也先行一步送余瑟回了梦溪园。

是以这日,顾江年亲自驱车。

车内,开着冷气,吹着姜慕晚有些凉飕飕的,她伸手捞过后驾驶的座的西装外套搭在膝盖上,漫不经心问道:“你跟萧言礼刚刚聊什么了?”

顾江年目视前方,一副认认真真开车的样子,淡淡回应:“没什么。”

“没什么你脸拉的跟驴似的?”慕晚随口嘟囔了一句。

开车的人睨了眼她,冷声嗤道:“你还挺会聊天。”

慕晚抿了抿唇,没了言语。目光悠悠落向车窗外,车子行至距离顾公馆地界不远处,见巷子里有夜市,眼睛一亮,侧眸望向顾江年道:“我饿了。”

顾江年睨了眼她,见巷子里乌烟瘴气,拧了拧眉:“回家给你做。”

“换换口味,”慕晚据理力争。

“吃屎去吧!吃屎也是换口味。”

姜慕晚:..............“你爱的东西我不一定爱,停车,我要吃烧烤。”

狗男人是真的狗。

顾江年:...............“说两句好听的。”

“老公~~~~。”

“就这样?”

“不然呢?”慕晚反问。

顾江年闻言,笑了、阴阳怪气道:“骂老子的时候用尽毕生绝学,说好话的时候活像个幼儿园没毕业的智障,姜慕晚、区别这么明显的吗?”

顾江年这冷飕飕的话冒出来时,姜慕晚笑倒在了副驾驶上,着一身旗袍,笑的那叫一个花枝乱颤,笑的顾江年那点阴霾之气都随风消散了。

“好笑吗?”男人硬邦邦问道。

姜慕晚摇了摇头,直起身子凑到顾江年跟前,轻轻啄了口男人俊逸的面庞,望着他眨巴着眼眸子卖乖道:“想吃烧烤。”

顾江年是惯着姜慕晚的,嘴皮子不管多硬,心还是软的。

最终,顾江年掉头停在在烧烤摊附近,临下车前,顾江年着姜慕晚,问道:“确定要下午吃烧烤?”

慕晚点了点头,望着顾江年有些不明所以,后来才知,顾江年这话,问的极有深意。

不过反应过来,是往后了。

俊男美女出现着烧烤摊,总是格外引人注意的,当事人或许没有什么感觉,可旁观者无论男女老少都会过多打量几眼。

民众们对于姜慕晚或许没有那么多的认识,但对于顾江年,他的形象已经深入脑海。

这顿烧烤当事人吃的风平浪静,而旁观者却吃的暗潮汹涌。

兴许是没有想到c市首富顾江年会如此接地气。

二人均是一身高定礼服,却坐在这乌烟瘴气的环境里同平凡人一样撸烧烤。

有人不信,亦有人颇有感触。

满是油腻的桌椅好似在突然之间就升价了,而这条吵闹油腻的巷子也变的容易让人接受了些。

许多年后,顾江年接受采访,主持人在大屏幕上放出了二人坐在街头闹市吃烧烤的照片,笑问道:“顾先生平常也会进这些街头小店吗?”

顾江年看了眼照片,笑的温淡,当着全国观众的面回道:“我爱人比较喜欢。”

姜慕晚低头吃的正香,对比坐着不动的顾江年,她的吃法再怎么文静,都会显得有那么几分狼吞虎咽。

片刻、吃得正欢的顾太太好像意识到了什么,抬眸望向顾先生:“你不吃?”

顾江年摇了摇头。

“尝一尝?”

仍旧是摇头。

姜慕晚环顾四周,见众人或明目张胆或偷偷摸摸的将打量的目光落下来,觉得眼前的烧烤有些不香了,停了手中动作,抽出桌子上粗糙的纸巾擦了擦嘴:“走吧!”

顾江年低眸望了眼一次性餐盘里的烤的油腻的东西,挑选时,兴致昂昂,吃了两口就停了?

“不吃了?”

“一个人吃,无聊,走吧,我下次跟邵从她们一起来。”

姜慕晚从某种情况下而言比顾江年连接地气,在首都时,是夜半烧烤摊的常客。

而顾江年,大抵是身处高位,每日出入各种高档场所亦或是工作太过繁忙,鲜少来这些地方。

说不上嫌弃,但鲜少来吃是真。

姜慕晚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顾江年伸手,从筷子筒里抽了副一次性的筷子出来,掰开:“坐吧、陪你吃点。”

“怎么了?”准备起身的人又坐回了椅子上,奇奇怪怪的望着顾江年。

后者夹了一筷子烤的油腻腻的金针菇到碗里,望了眼姜慕晚,及其平静的道出了一句让她失心的话,他说:“想参与你的生活,无论好坏。”

“邵从跟付婧能陪你做的事情,我也能,虽说人与人之间的生活习惯不同,所接受的事物不同,但我还是希望,我在你的人生中,是不一样的。”

姜慕晚的心头狠狠一颤,望着顾江年,不知是眼中起了水雾,还是浓烟迷人眼。

只觉得,有些瞧不清楚眼前人。

“顾董是在表白吗?”

顾江年点了点头,不否认:“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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