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爆更二(4/4)

他用宠爱女儿的方式给尽她宠爱。

温软的言语,低沉温厚的嗓音,以及落在背脊上不断安抚着她的掌心。

无论是哪一种都足以让他沦陷,都足以让他在这场为期两年的婚姻,将一颗芳心尽失。

姜慕晚以为婚期两年,只是婚期两年而已,时间一到你我各自安好,一拍两散,可在这段近乎一年的相处中。

她在顾江年身上得到的不仅仅是金钱,还有一些从未有人给过她的东西。

宠爱,呵护,包容以及偏袒。

教会她与世俗抗衡。

她深知自己在这场婚姻里失了心,从首都开始。

从她在医院见完贺希孟开始。

在与人斗争的漫漫长夜里,见到顾江年的身影就如同久旱逢甘露,他乡遇故知。

她本应该是强硬的霸道的恪守婚姻的准则,可她失了心。

当初给自己定义好的一切一退再退。

姜慕晚抱着顾江年的脖子缓缓的蹭了蹭,吸了吸鼻子,这点点细微的举动让顾江年抬起的手狠狠的僵在了半空。

心中震惊无以言表。

姜慕晚哭了,但她将脑袋埋在自己脖颈之间,无异于是在掩藏这场哭泣。

顾江年默了默,落在半空中的手狠狠的紧了紧,努力控了控自己的情绪。

欺骗自己没有听到姜慕晚那低微的抽泣声。

“睡吧!宝贝儿,老公陪着你,”男人低低沉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带着安眠之意。

片刻,兰英轻手轻脚的叩门,推门进来时,被眼前的景象震惊了。

只见自家先生如同抱婴儿似的将人托在臂弯间,宽厚的大掌落在她后背轻抚着,且轻言轻语在耳边响起。

细听之下,字字句句都是吴侬软语。

眼前此景,让兰英倍感震惊,。

她走近,连呼吸都屏住了,怕打扰到眼前这二人。

“先生、太太睡着了。”

顾江年嗯了声,跨步向着床板而去,兰英识相,疾步过去,将被窝铺平整。

他伸手,半跪在床沿轻手轻脚的将人放在床上,刚有所动作,姜慕晚一个惊颤,吓的顾江年又将人捞了回来。

心头的颤栗可不输在谈判场险而求生的时候。

顾江年怎也想不到,姜慕晚竟是如此一个动作就将她吓得浑身出了一身冷汗。

将人人抱在怀里,轻轻的安抚着,说尽温言软语。

兰英被自家先生急促的动作吓出一身冷汗。

站在一旁沉默了半晌才缓过神来。

“先生昨晚也没怎么睡,一起睡会儿吧!太太也能睡个好觉。”

兰英的这句话,前半句对于顾江年而言,是无用的。

有用的,是后半句。

慕晚也能睡个好觉。

下午三点,姜慕晚从睡梦中醒来,抱着被子迷迷糊糊的坐在床上,还未反应过来,腰间一只大掌就落了过来,按着她的腰,缓缓的摸了摸。

侧眸望去,才见顾江年一手搭在眼帘上平躺在她身边,一身白衬衫被蹭的全是皱褶。

被子全在她身上,

姜慕晚微眯着眸子望着身旁男人,刚坐起来的人又一头栽了下去。

对、一头栽了下去,正好砸在顾江年的肩窝上,砸的微眯着眼的人睁开的眼帘。

“狗男人!!”顾江年的询问声尚未出来,姜慕晚的这声狗男人可谓是来的很及时。

“恩、”顾江年鲜少有这么漫长的午休,睡久了的人有些浑浑噩噩的。

听到姜慕晚的这声轻唤,竟也没什么情绪。

“肩膀疼,”她糯糯开口,声响不大,却足以令人清醒。

男人半拥着人,另一只手撑着床起来,半靠在床上,伸手见她身上的家居服往下扒拉。

定睛一看,呼吸都停了一拍。

肿了!

怪他,疏忽大意了,明明见到她昨日跟华亚厮打搏斗,也没想着回来检查检查。

姜慕晚趴在床上,听着顾江年再同方铭联系,语调微低,但掩不住那股子急切。

那侧、方铭许是言语了什么,顾江年转身回来,将趴在床上的姜慕晚捞起来,话语焦急:“去医院拍个片子。”

“我会死吗?”姜慕晚抓着顾江年的衣领可怜巴巴问道。

“你想死吗?”顾江年焦急的情绪被姜慕晚这可怜兮兮又装腔拿调的模样给逗笑了。

姜慕晚一本正经的摇了摇头,她的宏图伟业还没有实现,死了就便宜这个狗男人了。

“那就去医院,”顾江年说着将人从床上捞起来,半推半抱着往衣帽间去。

“你不问我为什么不想死吗?”

“老子不想知道,”不用想都知道姜慕晚这张破嘴里吐不出什么好话,伸手随便扯了条雪纺长裙塞给她:“换衣服。”

“我想说,”姜慕晚又将长裙挂了回去,挑了无袖圆领旗袍出来。

“我不想听,”顾江年双手交叉在衬衫衣摆处,也懒得解扣子了,伸手就将衬衫当成套头衫脱了下来。

“我要活着继承你的遗产呀!”

顾江年:............大抵是自己在心里已经猜到姜慕晚这张破嘴说不出什么好话了,倒也没觉得有那么大冲击。

“那你可得对老子好点儿,不然临死之前我把遗产都捐给国家也不给你。”

姜慕晚脱衣服的动作一顿,望着顾江年硬邦邦的吐出两个字:“畜生。”

“你不是早就知道了?”顾江年换好衣服,转身。

见她半天连个衣服都没换好,行过来,接替了她手中的动作,由下至上直接脱了她身上的家居服:“这么大个人了、磨磨蹭蹭的。”

姜慕晚衣服被顾江年扒走,下意识里,她伸手抱胸,只见顾江年指尖勾着内衣物过来,冷声轻斥:“哪里没看过?”

兴许是不满她的磨蹭劲儿,再道:“快点。”

对于姜慕晚磨蹭这件事,顾江年一直都知晓。

往日里也由着她磨蹭了,反正家里佣人多。

姜慕晚在工作上与生活中,全然是两种人,前者,斗志满满。

后者、能脱一秒是一秒。

夜半想喝水,若是他在,踹两脚,使唤他就完事儿。

若是不在,她能磨蹭到一小时,亦或是两小时之后才起身。

若说受害最深的,不是顾江年。

而是尚未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小朋友。

许多年后某日,顾江年忙于工作全球各地横飞,接到自家孩子电话,听到小朋友哭着喊着控诉道:“爸爸、我今天又迟到了,我这个星期第四次迟到了。”

这不算惨。

某日他归家,小家伙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朝着亲妈嚷嚷:“我四点放学,你五点半才去接我,我都快成幼儿园保安的好朋友了。”

这且后话,暂且不谈。

顾江年拉着姜慕晚去医院拍了片子,索性不是骨头的问题,顾江年狠狠的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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