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五章:颤!颤!颤!(1/2)

惊喜来的太突然时,人们总会怀疑它的真实性,比如这日的慕晚。

迷迷糊糊中醒来乍见顾江年时,那种心心悸与颤抖在短时间内,找不到合适的言语来形容。

她以为这是幻觉,以为自己仍旧在做那场豪华的梦。

顾江年一手拿着杯子,一手搂着人,将她满眼的不可置信与怀疑收进眼底,心疼不已。

他伸手在姜慕晚腰肢上缓缓的摸了摸,轻轻揉了揉,力道不轻不重但足以让姜慕晚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且这人,还用他一贯的音调低低沉沉开口:“是我、小傻子。”

这一声是我,让姜慕晚浑身一颤,似是猛然间从梦境中回过神来。

本只是望着顾江年的人一头扎进了男人怀中,惊喜、惊吓,委屈,瞬间铺下来,让心惊胆颤了许久的姜慕晚得到了片刻的安宁。

可也只是片刻而已。

惊喜来的太快,惊吓也随之攀附上来,姜慕晚伸手猛的推开顾江年,视线侧眸望向病房门口方向,带着几分谨慎与害怕。

那模样,叫顾江年一个大老爷们儿险些红了眼,

自家的小泼妇就好比被人剪了爪子拔了牙齿关在笼子里的小兽,那惊恐害怕的模样好似在时时刻刻的提防着驯兽师的出现。

男人心疼,但自责赛过所有心疼。

他后悔了,后悔给姜慕晚施加压力让她选择,这等左右为难的事情向来应该是男人来做的,他何苦将人逼到如此境地。

到头来若是逼出个三长两短来难受的还是自己。

顾江年来时的路上反反复复在想一个问题,他是要得到姜慕晚,还是想让她开心快乐。

假若他的阴谋诡计成功了,姜慕晚回到了c市,那她是否还能如以前一样开心快乐。

这个问题,顾江年想了一路都没有得到回应。

直到此时,见到了委屈中夹着几分害怕的人,突然间就有了答案。

男人望着离自己许远的姜慕晚,将手中水杯搁在床头柜上,而后朝她伸出手,温言软语的哄着:“乖宝,过来,不怕。”

简短的六个字,让上午时分崩了一场的人崩不住了。

慕晚红着眼望着顾江年,防备的目光被委屈取而代之,本是干涸的眼眸下起了雨,她靠在床上望着顾江年,呜呜哭着,哽咽开腔:“都怪你这个狗男人。”

“恩、怪我,怪我这个狗男人,”怪他!怪他!姜慕晚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顾江年这辈子估计都不会原谅自己。

没了姜慕晚,他还上哪儿去找小泼妇。

“乖,”男人伸手,将人揽至跟前,一手落在她背脊上,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发丝,仍由姜慕晚趴在他的肩头啜泣着,低声哽咽着。

顾江年侧首,轻吻着她的发丝,温温软软的轻哄声从嗓间溢出来:“好了、好了、不哭了不哭了,嗓子都哭哑了。”

他对外,是波诡云谲的商场里搅弄风云的商业霸主。

对妻子,又何尝不是一个温柔的丈夫?

“乖乖,在哭我心肝都要颤了。”

“好了宝贝儿,怪我,都怪我,不委屈了,恩?”

男人伸手扯了两张纸巾,将扒在自己胸前的人微微推开,伸手擦着人的眼泪,低低软软的嗓音含着几分心疼:“哭的我心肝都颤了,可别哭了。”

顾江年说尽了好言好语,可姜慕晚半分止住的意思都没有。

抽泣声此起彼伏接连不断,被虚虚推开的人又伸手搂住顾江年的脖子,顾江年没办法又将人搂住,说尽了吴侬软语轻轻哄着。

看姜慕晚这架势,颇有一种要哭到天荒地老的感觉。

顾江年坐在床沿,搂着人,大抵是姿势不顺,小泼妇几经调整,索性就跪在了他身前,顾江年见此,哭笑不得。

看了眼她手背上的针头,健硕的臂弯穿过她的臀部,伸手将人抱起来。

一如往常的每一个夜晚抱着人进浴室的模样。

让人坐在他的臂弯上,站在床边跟哄闹夜的小孩儿似的,轻轻哄着。

那温软的腔调不输任何一个新生儿父母。

这日傍晚时分,顾江年直奔医院,进来时,宋思知坐在床沿守着,顾江年未有过多的客气言语,直接推门进去,乍一见人,宋思知并不客气。

起身望向顾江年,满眼的防备之色,而后者呢?前行步伐微微顿住,但也只是顿了一秒而已,随即,望着宋思知,及其平静开口:“你应该知道,你拦不住我。”

上位者的霸气与强势丝毫不减,望着宋思知的眼眸更甚是冷静的可怕。

“顾先生觉得自己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的?”宋思知依旧没有退让,望着顾江年,又问:“丈夫?”

“一个真有担当的男人不会把自己老婆扔到两难境地让她去做抉择的,我瞧着顾先生今儿也不该来,何不如等几天,直接来给宋蛮蛮收尸。”

“逼死她,你还能拿一半的家产不是?”宋思知对顾江年是有意见的,且着意见还不小。

他想得到姜慕晚是一回事,但是逼迫她做选择又是另一回事,一个男人把一个女人扔到两难的境地,让她去做抉择做选择而自己不露面。

这种男人即便是万般好都要打个对折,何况这个男人还是顾江年。

听着送宋思知冷嘲热讽的话顾江年难得都没有反驳,只是冷眼凝着她良久,才道:“如果宋蛮蛮被逼死了,你们宋家也有一半的功劳,宋小姐别在我跟前站着说话不腰疼。”

求仁得仁。

他顾江年想要的,只是一个姜慕晚。

而宋家想要的却是全家人的平稳落地。

论所求之多,他不如宋家。

论野心,他也略输一筹。

“顾先生的脸还真是挺大,妄想用一年时间跟陪伴她长大的家人做比较,”在宋思知眼里,顾江年就如同那半路杀出来的程咬金。

想抢夺别人的劳动成果就罢,还望向将宋家人从姜慕晚的人生中驱赶出去,这中不切实际的想法简直是天方夜谭。

“宋家人在她心中地位若是够兼顾,也轮不到我动手。”

言罢,顾江年伸手将人扒拉开。

动作不算客气,心中焦急也难以隐藏。

宋思知还想在上前争辩什么,却被人拦住了去路,抬眸望去,竟然是自己的老同学。

方铭与宋思知同出一门,读书时二人也算是熟络,不过是毕业之后二人从业性质不同,宋思知乍一见方铭,错愕了一把,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半推半拉着出了病房门。

且还扬言:“人家夫妻俩,我们就别当电灯泡了。”

宋思知闻言,没好气的笑了。

伸手抚开方铭的掌心,望着人,冷冷飕飕的飘了句浅嗤出来:“一窝的?”

她怎都没想到方铭跟顾江年还有关系,今儿乍见这二人在一起,还有那么几分错愕。

方铭松开宋思知,笑了笑:“那得看一窝的定义是什么了,广义上而言,我俩才是一窝的。”

宋思知盯着方铭瞧了许久,清明的眸子带着难以掩饰的打量,望着方铭的目光更甚令他起了几分防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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