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5/5)

蒋西棠先是露出好奇,又遗憾叹气,“同我相似?我也想瞧瞧那位少年郎。可惜我身子不太好,嫁给我夫君后多居于室内修养,也就今日感觉好些。”

前几日蒋西棠夜里发高热,那是惊动了所有人,就连当时已就寝的安王也醒了。

如今已是黄昏,她站在堂内,不染脂粉的脸蛋沾了霞辉,染上些许红霞,连带着在眼尾晕染开浅浅的红,点了桃花妆般亮晶晶的。

荣长策有刹那失神,心头好似有薄羽扫过,顿觉微痒,但面上还不算失态:“我那里有些不错的药材,待会儿让人给夫人送过去,你得养好身体才是。”

蒋西棠再次觉得她那位便宜夫君真是很得领导看重,瞧,都关心到家眷身上来了,“王爷宅心仁厚,先谢过王爷。”

又聊了两句,景樾忽然说:“这里风大,内子身体不适,我和她先行回屋。”

荣长策允了,不过却让景樾后面去议事房里找他。

议事房,这本是一间上房,只不过在安王等人入住后,被改成了书房用。

“怀让,坐。”荣长策赐座。

等谢过的景樾入座后,安王也不啰嗦,开门见山,“怀让,你可记得那日你和阎启一同去郡守府送名刺,蒋伯阳的外甥蒋蛮是何模样?”

在荣长策于堂中和蒋西棠聊起同胞兄弟这个话题时,他心里已有准备,“就是那日我们一同去郡首府时看到的模样,王爷,这个蒋蛮是有什么不对吗?”

荣长策稍怔,才想起景樾和他一起到郡守府,在那里他也是见过蒋蛮的,也就是说,景樾不止见过蒋蛮一次。

以景怀让的警惕,倘若两次见到的并非同一人,他肯定会向他明言,但他没说。

荣长策换了个姿势靠在长椅上,所以是,阎启说谎了?

但阎启跟在他身边足有七个年头,此人一直对他忠心耿耿。如果不是阎启,那就是

目光落回景樾身上,只见那黑发青袍的青年目光温和,坐姿端庄,眼里看不出有丝毫的闪躲与心虚。

荣长策觉得此事得慎重定夺,于是此事暂时揭过。

景樾离开书房已是一个时辰后的事了,他并没有直接回房中,而是秘密往外传的一条命令——

杀,并州刺史派来调查的使官。

蒋蛮一事已让荣长策生疑,任其查下去,迟早露馅,还不如让其他事调走他的注意力。

杀使官,也间接坐实了荣长策就在并州。他要让并州刺史知晓,这位安王不止来了,还来得十分嚣张。

命令传下去以后,景樾慢悠悠回房,房门一推开,果不其然,他那位爱看书的夫人又拿了一本游记坐在窗边。

窗户开了大半,微风扬起轻薄的窗纱。

景樾走过去把窗户掩得只剩下一线,“西棠,你病才刚好,窗莫要开那般大。”

蒋西棠:“?”

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

对上蒋西棠的目光,景樾温和一笑,“在外人眼中,我是伉俪情深的夫妻,换个称呼也自然应该。”

蒋西棠:“有没有一种可能,这里没有外人。”

景樾有理有据:“为夫觉得,此事应该从平日练起,在外头才不会出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