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 019(5/5)

这下轮到了沈裕觉得奇怪:“夫人为何会有此断言?”

“前几日我去了趟同光巷苏宅,告知了桃笙樾儿成婚的事。”洛昕道,“原本也是想着请她过来观礼的,可笙儿说,那日偏巧也是她表兄恩师宋先生母亲的生辰,她那日要陪着姨母去宋家贺寿,走不开,就不过来了。”

洛昕这话对于在座的母子二人如同当头一棒。

沈老夫人为此事日夜难安,想尽办法防着桃笙过来闹事,可被猜测对象却压根没当回事,不光没有闹事的想法,甚至连观礼的事都没什么心思,实在太让人出乎意料了。

这样一来,更是显得自己小人之心,没有半分宽容长辈的姿态。

老夫人脸上当即有些挂不住,但嘴上依然不饶人:“嫡亲兄长娶亲都不来观礼,却为了表哥的事奔忙,这像什么样子。”

沈裕最介意的也是这一点。

不管怎么说,桃笙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今日能为着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表哥置亲哥娶亲于不顾,来日再面临选择之时,就能为着那个毫无亲戚关系的姨母不顾生身父母亲。

这也是他所最不能接受的。

“依着我说,桃笙不来也好。”洛昕道,“若是那孩子来了,府上对她的身份又该备一套怎样的说辞?究竟说是樾儿的妹妹还是我家中表亲?若锦沈辞他们拜见新嫂领红包,桃笙只能在外间看着,也实在不像话。”

既然桃笙一开始选择了这一条路,便也只能这样一步一步走下去,慢慢跟家里彻底割裂开来。

想到这里,洛昕的语气不由更添了几分讽刺意味,“桃笙既然不来观礼,想来再不会有旁人没分寸的闹事,倒也省了母亲和侯爷的一番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