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 嬴无忌:给大家介绍下我的剑灵!(3/5)

她的声音你因为生气而微微颤抖:“所以你跟那魏家女子成婚之前,就已经知道我跟娘亲来了,却依旧选择了跟魏家女子成婚。对么?”

“对!”

罗偃没有避讳。

嬴无忌:“……”

本来父女还能体面地一别两宽,这罗偃在搞什么飞机啊?

他上前一步:“罗相!你是不是喝多了,要不先回府休息一下,等脑袋清醒之后再过来?”

声音温和,却不无怒意。

花朝却攥住他的手腕:“无忌,你别管了,有些话我必须要问。”

嬴无忌:“……”

花朝深吸一口气,压抑着怒意:“罗相,你能给我解释一下么?”

罗偃轻叹一声:“因为我必须在朝中有一席之地,这世间有我不得不做的事情。”

花朝反问:“所以为了这件不得不做的事情,你就可以抛弃我娘亲?”

“不是抛弃!”

罗偃神情有些痛苦:“花朝,有很多事情你不懂。”

花朝背过身,沉默了好一会儿,最后惨笑了一声:“我懂!罗相是有大志向的人,以枯槁之躯,依旧为国为民劳心劳力。以前我不懂,但现在我很敬佩罗相。”

听到这话。

罗偃有些惊喜:“花朝,你真的懂?”

花朝拱了拱手:“我希望天下有您这么一个丞相,但不愿意有你这么一个父亲。罗相,若您跟无忌的公事谈完了,那就请回吧!”

罗偃:“……”

花婉秋也忍不住道:“花朝,你对你父亲可能有些误会。”

花朝目光有些痛苦:“我知道啊!他可能是真心想要对我们啊,不然为什么要派人保护?我娘亲是有可能没那么恨他啊,不然为什么临终前让我回绛城找他。

可那又怎么样呢?

这就能改变我们被抛弃的事实了么?

为什么你们罗家人,都在逼我原谅他呢?”

花婉秋:“……”

罗偃:“……”

他眼神中本来就不多的光,又暗淡了一些。

深吸一口气。

他拱了拱手,对花朝深深作了一个揖,声音沙哑道:“对不住,告辞了,你保重。”

说罢。

直起身抹了抹浑浊的眼睛,失魂落魄地朝外走去。

“偃哥!”

花婉秋神色有些不忍,只是看了一眼花朝,心中有话却也不敢说出来,跟花朝告辞以后,便赶紧跟了出去。

嬴无忌轻叹一声,揽过花朝的肩膀:“花朝姐,我的错,不该让他们来的。”

花朝伏在他的肩膀上,轻声抽噎道:“是我的问题,我以为我能坦然面对他了,可没想到还是控制不住。无忌,你先去送送他吧,我在这里等你。”

“可是……”

“快去吧!”

花朝从怀里挣脱,冲他笑了笑。

嬴无忌这才放心,快步跟了出去。

罗偃夫妇已经坐在了马车上,却没有离开的意思,明显是在等嬴无忌。

嬴无忌走到马车前,沉声道:“罗相,保重!”

对罗偃,他本来就已经无疑苛责。

方才罗偃说的事情,也只是想让花朝知道他是对她好的,而且这个话题还是自己引导出来的。

虽然结果不太好,但也不能怪他。

但也仅此而已了。

嬴无忌冲马夫摆了摆手,示意可以离开了。

罗偃却从车厢内探出头来:“无忌!上车一叙。”

嬴无忌忖了片刻,便直接钻进马车。

想要看看罗偃还有什么要说的。

车厢内沉默了好一会儿。

罗偃才开口说道:“其实当年我跟花朝的娘亲,根本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些矛盾。当年她们离开绛城的时候,花朝娘亲也没有视我为仇。

之所以带花朝离开,是因为不希望她受魏家迫害,那时我在绛城立足未稳……”

嬴无忌打断道:“罗相!若你能拿出证据来,我自然是愿意信的。但如果你没有把握说服花朝,那你还是先别说了吧?”

罗偃垂下眼睛:“我会拿出证据的。”

嬴无忌轻叹道:“那就等拿出来再说吧。”

罗偃缓缓抬起头,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无忌,你是不是觉得,我这次过来是想求得花朝原谅?”

“是!”

嬴无忌直言不讳。

罗偃却无奈地摇了摇头:“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又何必为难她原谅我?”

“那你为什么还要来?”

嬴无忌是真的有些迷惑了,如果是以前他可能还会痛骂罗偃虚伪,但现在感觉这个老人真没有说谎的必要。

罗偃抬了抬眼皮,缓缓说出一句话:“花朝身上的魔种,是丹青的人种下的!”

嬴无忌心头一跳。

花朝身上魔种的事情,他并没有告诉任何人。

没想到,却被罗偃知道了,罗偃的手伸得究竟有多长啊,连这种事情都能扒出来?

更离谱的是。

听他这么说,好像早就知道自己清楚花朝体内有魔种。

罗偃轻叹一口气:“一如为我教深似海,没有任何人能够全身而退,我不希望花朝也陷进去!无忌,你对花朝向来坦诚,但有些事情却也瞒得死死的,想必也是从别的地方看出了端倪。你也不希望她出事,对吧?”

嬴无忌深吸了一口气:“伯父,您有办法?”

罗偃点了点头:“你可还记得我刚才对你说的话,一个人永远无法完全了解另一个人。

花朝的心结来源于我和她的娘亲,但她并不是完全了解自己的娘亲,更别说我了。

可能只有当她清楚自己娘亲是什么样的人之后,才有可能打开心结。

有些事情我知道,但她恨我,所以我没办法解释给她听。

而我之前为了让她认我这个父亲,更是失了智一般昏招频频,也不配让她信我。

她并不完全了解自己的娘亲。

我也不敢妄言了解她,更不敢断言她的心结何以疏解。

我能做的,只有将我原本的所有记忆摆在她的面前,让她自行感受。”

嬴无忌下意识望向一旁抹眼泪的花婉秋:“您是说……”

罗偃点头:“丹青渡魂乃是心头血所绘,蕴含着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所有记忆和感情。只是我身体太过虚弱,尚且有心愿没有达成,更有许诺未曾实现。

等了却一切后,我便会把心头血全部交给婉秋。

待她自绝,重归丹青笔墨,花朝便什么都懂了。”

嬴无忌:“……”

他下意识望了花婉秋一眼,发现她听到“自绝”两个字的时候,并没有异样的神情,甚至有些急切。

心中不免微微有些触动。

方才她跟花朝聊天时,表现得完全就是不同于花朝娘亲的个体。

但其实对待花朝的感情,还是母亲对于女儿的。

他沉声问道:“那伯父,您的心愿和承诺都是什么?”

罗偃笑道:“当年陛下任我为相的时候,曾向陛下许诺,让王权让百姓再不为世家所累。如今大黎三分在即,变法也已经有了雏形,已经被解决了大半。

但长平侯为首的一众宗室实力,依旧无比稳固。

新法想要彻底立足,少不了一场血战。

新法是我对陛下的承诺,也是我毕生的心愿。

而你与太子的关系……

总之!

我需要死在这一场血战当中,才有可能让花朝幸福地过一辈子。

但你放心,我已经做了完全之策。

即便我死了,婉秋也必将带着我心头血回来。

只是这段时间……花朝就由你费心照顾了!”

嬴无忌听着他平静中带着悲痛的声音,心中五味杂陈。

一时间竟不知能够说什么。

这个当爹的,也不知道算合格还算不合格。

罗偃见他这副神情,终于感到了一丝安慰,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册子:“这是我这边有关于为我教的所有资料,交给你了。好好照顾花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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