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1/5)
早春的绿萼已悄然发了几支,几片嫩绿的花朵儿被灯芒镀了一层光藏在枝头,随风一拂,连着阁楼也飘来几缕清香。
光影浮沉,那张清隽的脸被浮光一帧帧掠过,让人不自禁想去蚕食,软糯的唇瓣紧紧黏着,贝齿轻轻咬了咬,灵尖儿磕磕碰碰似要破关而入,而那人却岿然不动,她睁开眼,眼神盈盈如秋水,绵密的柔光铺在她眼底,衬得她妖治而诡艳。
那片旖旎随着她眼神潺潺而动,令裴钺有一瞬间的失神。
他自制力非比寻常,只顿了片刻,便将面容给偏过,那痴痴扑过来的樱桃小嘴往下一磕,径直磕到了他的喉结,湿漉漉的舌尖跟蜻蜓点水似的从喉结滚过,裴钺愣是忍住肌肤的颤栗,逼着自己吞了一口凉气,连忙将舒筠给放了下来。
只可惜对面的小姑娘显然喝醉了酒,腰身软如滑腻的绸带,他手掌抽离那一瞬,紧接着整个娇躯就朝地上栽去,裴钺不得已,再次扶住她,只是这回没碰她的腰,而是拧着她双肩将人搀到阁楼廊柱旁。
舒筠醉醺醺地倚着柱子,眼中布满了委屈和茫然,
这美人儿怎么不给她亲呢
裴钺刻意离了几步距离,暗自深呼吸强压□□内窜起来的那股燥热,头疼地瞅着舒筠。
他不过是救个人,结果惹出一桩麻烦。
怎么办?
于世俗的眼光而言,他们已有了肌肤之亲,这小姑娘刚又被退了亲,若他装作什么事没发生,谁知道会惹出什么人命官司,无论如何他得负责,罢了,太上皇与朝臣那头催得紧,今夜纳她入宫,也算一举两得。
裴钺整了整被舒筠弄皱的衣领,正色问她,“姑娘父亲是何人,家住何处?”
舒筠婀娜的身子贴在廊柱,将半张俏脸靠在手背,露出妖娆的弧度,仿佛一尾搁浅的美人鱼,羊角宫灯从头顶倾泻而下,灯下美人如玉,真真应了那句“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就连裴钺这等不近女色之人,也不得不承认,这姑娘容貌称得上倾城,这等好颜色放在美眷如云的皇宫也是无可匹及的。
她那惺忪的眸眼潋滟万分,俏生生埋怨道,“刚刚我问你,你为何不答?”
裴钺捏着眉心,叹了一声认命道,“朕姓裴亲早逝,父亲尚在,家中兄弟七人,我是父亲幺子”
舒筠迷迷糊糊的,哪里听得出那个“朕”字,满心眼只记住他有七个兄弟,寻常人家儿子多,会送出去给人做女婿
舒筠直起腰身,来了兴致,“七个兄弟,家中负担必不轻,你可有想过给家里省些娶妻的银子
晚风拂过她衣裙,楚楚的身姿毕现,裴钺挪开眼,不知该如何答她这话,余光却瞥见那娇人儿竟又是朝他跌来,这回裴钺倒是没躲,左右已决定纳她为妃,不必再避嫌,就着那双雪白的小手就扶住了她。
舒筠待要与他吐露心声,凑近一瞧才发觉他唇瓣破了一块皮,殷殷一点血迹嵌在其上,舒筠睁大了眼,从袖兜掏出手帕踮着脚要去替他擦拭,裴钺不明所以,抽出她手中的绣帕,往嘴角一拂,这才察觉被她咬破了皮,
这姑娘明日还怎么上朝。
雪帕渗了一片血色,裴钺捏在手中,正犹豫要不要还给她,却见舒筠忽然捂住了下腹,身子躬如虾,神情仿佛极是痛苦,“公子等一等,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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