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那什么酸(2/4)

短须短发的男人拨开玻璃瓶木塞,接到嘴边喝了一大口,沉醉在酒精的余韵里,“难得阿德里安那么大方,以前可没见整瓶拿给我的。”

一个不起眼的肮脏厚玻璃小瓶被推到来客面前,在油腻桌面上滑动一程,差点没滚到地上。

克拉夫特眼疾手快,伸手挡住去路,没让它去跟地上散碎同类作伴。磨砂的瓶身内淡色液体阴影晃荡,有些微挂壁,瓶口用的是少见的玻璃塞子,用蜡封住。

这随意的动作,很难相信里面是存世稀少的炼金药剂,而不是随便找了个破烂瓶子装水来糊弄他们。

神父耸了耸肩,示意克拉夫特不要见怪,这人日常如此。他们昨天已经聊过维彻姆,上门礼物是新蒸馏法做出的高度酒,想让这位看起来有点颓废的玻璃匠重新开工,把那个冷落好些日子的熔炉点起来。

看样子此行的目的有点难度。他们踩着不知多久没清扫、被踩成碎渣的玻璃走进工坊,大小不一的玻璃器皿随意摆在屋内。

它们形制各异,最多的是柱形、圆肚瓶状,其次是些盘、盆之流,还有碎裂最多的平板玻璃。

大部分都没完成,从炉膛里取出吹制塑形后就没进一步加工,潦草捏出个瓶状就搁在一边。平板玻璃也没施以彩绘,单调底色内絮状杂质沉积,打碎后稍干净的部分被挑出比对。

墙角堆了不少长梭形碎块,做出跟圣徽羽翼神似的翎毛形象,手工不差,但透明度完全不是一个级别。

形形色色的玻璃都积满了灰尘,包括克拉夫特刚拿到手的这个玻璃瓶,厚到能在上面抓出一个手印。

据神父说,在教堂玻璃还在制造时,维彻姆跟他就是关系不错的酒友,蒸馏玻璃瓶也是那段时间的产物。玻璃匠把热情才华都发挥到全新的材质上,做出了双翼,也拉出了曲长而牢固的瓶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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