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一个不成熟的建议(1/5)
“我猜你昨晚说的‘明早见证奇迹’不是指这个?”阿德里安看着椅子上被绑结实的陌生人,吓出了一身冷汗。
作为一个长期居住在教堂隶属建筑内的人,他已经很久没有过防盗意识了。这块区域长期处于半封闭状态,不如教堂内部往来人员复杂,却又共享了教堂守卫的监护范围。
会进来的只有教会内部神职者、守卫、阉伶、学徒,以及偶尔出现的威廉这类人。
甚至负责杂活的仆人都不多,教士们能自己解决各种日常生活需要,只有比较尊贵的人物,比如主教才会有一两个受信任的人侍奉。
而且教堂本身的神圣性也具备很强的震慑力,平民未必觉得神会赐福自己,但绝大多数相信亵渎圣所的人会遭到惩罚。
不到走投无路的地步,没人会打教会的主意。尤其是这种大型教堂地盘,性价比在贼的眼里极低,里面都是些大件、标志性很明显的物件,难偷到,难脱手。
如果被抓了,以教会影响力,对无辜人士出手可能不好意思,让一个小贼消失还是没人会过问的。在当下社会道德和不健全法规下完全合理。
因此,来者是纯粹来偷点财物的可能性极小,闯进这里估计不是巧合。
“除非你的药剂效果就是能凭空长出人来,否则我不觉得有外人该出现在这里。”
“不是,但他现在还在这确实跟我的药剂有关。”克拉夫特带着手套捡起一块碎玻璃,无奈摇头,没想到第一瓶乙醚还没在手里放两天就完成了使命。
不知该说这家伙幸运还是不幸,他没挑中神父的烈酒,也没给自己来一口浓硫酸,而是按摆放规律选择了整个柜子里技术含量最高的东西。
由于精神感官范围边缘的明晰度不甚理想,想法从“这是啥”到“这人在干啥”的转变过程中,已经错过了提醒的最佳机会。他大喊着“住手”上楼的急促脚步声又可能吓到了闯入者,大惊之下猛吸一口气。
猛吸一口……
传说当年乙醚麻醉的发明者曾以身试法。在麻倒了家里宠物狗后,把倒了乙醚的手帕捂在了自己的口鼻上,当即昏迷倒地,要不是手帕从脸上掉下来,可能就会因为吸入过量乙醚而死亡。
宿命般的场景重演了,不同的世界,不用的地点,不同的人物,不同目的,同一种作死方式,甚至还更直接了一点。
精神视野里,克拉夫特“看到”了意识丧失的全过程——很惊慌,但很快就不惊慌了,还有点安详。
他用最快速度在台阶上跳跃,冲上二楼、推开门板,那个偏瘦的身影在他面前摇晃着倒下,最后一点意识让手死命扒拉着旁边的桌沿,带着桌子翻了下去。
人造假木制品尚未出现的年代,坚固朴实的实木家具还是主流,这张实验桌更是其中质量的佼佼者,经受了火与酸的考验,桌板仍稳固如初。
但是当这张兼具质感与质量的桌子在重力作用下自由倾倒向躺在地上的人时,场面会相当的令人……不忍直视。
北地寒冷环境下数十年生长的致密木材与人体碰撞较量中,以克拉夫特个人经验而论,目前人体的胜率为零。这次也不例外,两寸厚、未包边的桌板沿以碾压姿态打击肌肉松弛无抵抗的前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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