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八百二十三章：至阳世界的讨伐（1/2）

陆晨听了洞虚的话后有些不爽，总觉得被鄙视了智商。

洞虚见陆晨沉默，像是略微思索了下，开口道：「看来你还是有认真听和分析的，没错，当年我们不曾斩杀秘血的后裔，是因为秘血真祖的力量太强，让我们看到了一条新的路线，或许秘血真祖是不可控，且对诸天而言是灾难性的、邪恶性的存在，但祂的后裔却未必是这样。」

洞虚继续道：「我们看到了秘血中潜藏的力量，理论上来说，既然秘血真祖可以降临复苏在每一个返祖者身上，那么每一个返祖者也都是具有惊人的潜力的，或者说与秘血真祖同等潜力的，秘血本身并不分高下贵贱，毕竟追溯起源，都是诞生自古史禁忌之罪。」

祂手中的茶杯摇晃，看着那波动的水纹，「所以我们思索了一番，认为只需要控制好秘血真祖寂灭的事实，不让其归来即可，而祂的后裔中则是可以重新培养，培养出有益于诸天的强者。」

陆晨听了若有所思，神情凝重，「您们想人造秘血真祖？」

洞虚点了点头，「是这样没错，若最初秘血真祖成长成那个样子，是我疏忽观察的结果，那么若是给秘血武者新的后裔灌输良好的思维，进行正确的引导，是否会成长为对诸天战事有利的存在呢？」

「成功了吗？」陆晨好奇道。

洞虚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只成功了一半，秘血武者体内的确都潜藏着惊人的潜力，那是天生的抗原，面对禁忌时有着优势，面对敌人时也有着抗性，并且令我们意外的是，秘血武者大多都是些正直之辈，而且多数都坚持自己的正义到偏执的程度，说是偏执狂也不为过。」

「在远古的时代，秘血武者的后裔，那些秘血真祖的直系后代，关系较近的那几代，都已经在那一战中灭亡了，最初残留的秘血武者曾经见识过诸天的神战，自知先祖于众生有功，却也又大罪，因此勤于修行，希望能够造福众生引导新世界的发展，顺带一提，那时候两界已经分离，至高世界是没有秘血武者的。」

洞虚继续道：「因为地阴认为秘血武者是邪恶的，本性如此，留之迟早会生出祸端，所以拒绝秘血武者的血脉在至高神土流传，将其都驱逐向了至阳神土，天阳的野心更大，认为秘血武者可以为祂所用，因此将其收纳了。」

听到这里，陆晨才感觉渐渐和自己所知的一些事对上了，只是他不知道陆行天究竟算是哪个时代的人。

「再后来，秘血武者在至阳世界生根发芽，在我的暗示，以及天阳的栽培下的确出现了不少优秀的秘血战士，并且曾经送往前线放出了一些光彩，你可能听过一些传说，比如秘血武者真我巅峰斩杀禁忌，这并不是什么虚言，历史上有过这样的事，因为你们秘血武者对禁忌有着天然的抗性，面对继承弱概念的禁忌，是可以一战的。」

洞虚看着陆晨，「而我感觉，是你的话，恐怕不需要基础境界达到真我境巅峰，就能与一些禁忌交手，并且有机会将其镇杀了。」

「那为何至阳世界后来还要放逐秘血武者？」

陆晨疑惑道，且不论秘血真祖曾经做过什么，所谓祸不及子孙，秘血武者的后代如洞虚所说，都大多正直且为世界发展着想的话，为什么还要将其流放？

明明洞虚也说了，秘血武者达到巅峰后战力不俗，就算是送到前线当战力也是极好的。

以他的思维来想，他认为秘血武者大多都不会厌恶被送往激烈的战场，那只会令强者感到兴奋。「那是因为你们秘血一脉的诅咒无法根除，也就是秘血真神。」

洞虚看着陆晨的肉体说道，仿佛在观察血脉深处的奥秘。

陆晨只觉得，自己体内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往更深处隐藏，似乎是不希望洞虚窥探祂。

洞虚收回了眸子，「你也掌握有神之秘血的禁术，但你可知这禁术的起源？这门秘术，起初根本不是什么让秘血武者增强力量的术，或者其存在的目的不是这个，开发这门禁术的并不是秘血真祖，而是一位秘血武者。」

陆晨被勾起了好奇心，「这门禁术的起源是什么？」

「很简单，这不是作为强化之术存在的，强化了自身的境界和战力只是其附带的作用，你以为的副作用，才是其最初诞生时的主要作用，也就是沟通和唤醒秘血真神。」

洞虚解释道，「那名秘血武者希望唤回秘血真祖，找回秘血一脉曾经的荣光，所以开发了这门秘术，尝试沟通秘血真神，结果他成功了，也变相的是为秘血真祖打通了勾连现世的连接线，自那以后，秘血武者变得更容易暴走了。」

「什么叫更容易？以前没有神之秘血禁术的时候也会出现暴走情况吗？」陆晨皱眉，意识到了洞虚话语中的重点。

洞虚点了点头，「从来如此，我说了，这是秘血真祖控制你们的手段，血脉中的秘血真神其实都是祂的化身展现形式，是祂力量的一部分，即便你们秘血武者不修习使用禁术，等到了真我境后期，也会逐渐开始被体内的秘血真神侵蚀，当战斗状态下秘血燃到绝颠时，就会被侵蚀自我，最终被秘血真神所取代，走向自我毁灭，和毁灭万物。」

「这说不通，秘血真神如果是秘血真祖的化身，祂为何要自我毁灭？而不是想办法接引秘血真祖归来，或是直接真身归来降临在秘血真神上？」

陆晨不解的道，「在我看来，秘血真神只不过是无智的野兽，是疯狂的毁灭杀戮机器。」

「这我就不知道了，谁知道秘血真祖为何要这么设定，但有一点我能肯定，那便是秘血真神出现的次数越多，秘血真祖与现世的联系就越紧密，随着秘血武者的暴走数量增多，祂归来的日子也会越来越近。」

洞虚说道，「而秘血武者中因为禁术传开，这种暴走现象也变得更加频繁了，天阳想过要杜绝这种现象，颁布法令禁绝秘血武者使用那种禁术，可这种事是难以控制的，因为自那种术诞生后，每个秘血武者修习到一定境界后，就会莫名的自我领悟，而想要让好战的秘血武者在面对强敌的时束手就擒不使用禁术，那更是不可能的事。」

「于是乎，秘血武者堕落的事件频发，至阳世界也爆发过几次大动乱，甚至有一次，秘血武者中有一位很强的高手暴走，惹出了至阳世界数位禁忌才将动乱平息，自那之后，天阳似乎意识到了，秘血武者是不稳定的野兽，想要驯服为祂所用，不太现实。」

洞虚嘲讽的笑了笑，「可祂又舍不得将全部的秘血武者都诛杀，于是最终采取了折中的办法，也就是流放，将秘血武者先丢到另一处大界去，就像是科学家们做实验将小白鼠丢入实验舱，观看其发展，反正之后再怎么闹腾，也不会影响到至阳神土了。」

陆晨心中感慨，到这里是和陆行天所言对上了，他只是觉得自己先祖的发展史很不容易，自己能出生也算是一种奇迹了。

「既然前辈们已经放弃了培养秘血武者的计划，如今唤回秘血真祖又有什么含义？真的只是为了将其在可控的形态下击杀吗？若是如此，将所有的秘血武者清除岂不是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