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五章节 女将军的70年代(125)(1/1)
夏日里天亮的早,五点青魂起床时,外面已经大亮,她这边才开了门,大姑也开了堂屋的门,姑侄两一起去井边洗漱,晏大姑就道:“你小哥这懒小子,咋这会儿还没起?”
如今天气热,就早上一天里最凉的时候睡的最好,青魂就道:“昨儿晚上睡的迟,让他们再睡会儿,等做好早饭您再叫他们。我今儿上山,早饭不用给我准备了。”
晏大姑可舍不得:“不吃早饭怎行?”
青魂涮了牙,漱了几口水吐了,才道:“我上了山,怎么着也寻得到吃的,再不走可就迟了。放心,饿不着我。”
正说着话呢,左泽堂在外头敲门,青魂忙去开门,就见左泽堂腿边跟着泽佑大哥家的两娃,一个是六岁的美美,一个是四岁的壮壮。
左泽堂手里拿着粘杆,一脸的生无可恋。
青魂一问他这么早来干嘛,他是大倒苦水:“这两小祖宗四点多就把我闹起来了,非让我带他们去粘知鸟猴,我也是手贱,昨天见他们眼巴巴的看别的崽子们捕知鸟,一时心软,就给他们做了粘杆,这不,今早硬是把我从床上闹起来,让我带着他们去捕知鸟,这天热的,就早上能好睡,我说迟些再去,还不行。我奶自从有了这两重孙,就不把我这孙子当人看啊,两小祖宗一哭,她老人家硬是拿着鞋底把我从床上给拍起来了。”
青魂一脸莫名其妙:“那你带美美壮壮捕知鸟去不就得了,你来我家干嘛?”
左泽堂大怒,对边上的晏大姑道:“大姑,你说,这是当妹妹该说的话么?我还不能来你家了?当哥的上门,你做妹妹的不该热情的倒碗糖水好生招待?”
晏大姑好笑的给两人劝和:“是丫头不对,该训,走,大姑给你倒糖水去。”
左泽堂斜了青魂一眼,才道:“还是大姑疼侄儿,呦呦这小没良心的,我是指望不上她了。大姑你忙去,我就是来找二蛋和丫丫跟这两小祖宗一起玩去的。那两还没起呢?”
“正睡着呢,美美,壮壮,走,叫你们小叔小姑起床去。姑奶给你们拿糖吃。”
两小东西欢呼一声,往东屋里冲。
左泽堂就在院墙角的地方,挑了两根扔那的枯竹杆,给二蛋和丫丫也做了两根粘杆。
青魂边洗脸,边道:“我今儿上山,原本就是想去踩踩点,既然泽堂哥你来了,要不一起去?这会儿山里木耳蘑菇也都出了,应该还能找点果子,反正不会空手回来,打几只野鸡野雀儿打个牙祭应该不是问题,我原本是想看能不能找到野猪的踪迹的,要是能弄两只野猪,咱一年的盐油酱醋的钱可就都有了。”
左泽堂听的两眼放光:“去,怎么不去?哎,就是那两小祖宗。。”
青魂翻了个白眼:“这还不好解决?让我小姑照顾他们,回头找着吃的,给她分一份儿,我小姑一准儿乐意。”
说的左泽堂也笑起来:“哎,你说启红小姑人不大,咋就那么鬼精鬼精的呢?”
“可别这么说,要叫她听到,她能念到你想死。”
左泽堂就道:“我这早饭还没吃,你等着,我回家拿两个饼子咱路上吃,我再换身长衣长裤。对了,我要带背篓不?”
青魂想了一下:“带吧,万一咱运气好,找着的东西多呢?你赶紧的,趁着这会儿外头人少,咱先悄悄的去了。我把我小哥和齐三哥也叫起来一道去。”
青魂这边洗漱完,顾珍也起床了,和晏大姑一道做早饭,四个孩子在东屋里边吃零食边玩,青魂看了一眼,见她们玩的好好的,没打没吵,就放心的去叫了青君和齐珩起床,说是要去山里。
这两人一听,也不懒床了,立时精神抖擞的从床上跳了起来,青魂隔着门帘子,都听到他们起床的动静。
等左泽堂从家里换好衣裳,背着竹篓子过来,这两人也洗漱好,穿好了出门的衣裳。
晏大姑和顾珍动作快,做了两锅葱油鸡蛋饼,切成了四份,给青魂他们兄妹四人一人一份。四人便背上竹篓子出了门,晏大姑还在后头叮嘱着,让他们别进山太深,小心着些。
这季节上山的人不少,只是她们出门的少,路上并没遇着什么人。
不想刚要出村,遇上了不知打哪儿来的晏启久,四人打了招呼,晏启久问青魂:“你小五叔没叫你去参加抗洪?”
这特么的,青魂就想骂人了。
就算是以前陈大头当支书那会儿,也没给她家安排抗洪的事儿。
看样子这老东西是真把她家的名额也给算上了啊。
就她家,是她妈能去?还是她个十二三岁的姑娘能去?
就是小哥,他和大姑那是另立的一户,小哥的年纪可才十七,没满十八岁呢,不算成年男丁,这事儿就轮不上他。
不过这事小五叔可没来她家说过,看样子虽然名单排上了,但小五叔压根儿没搭理这茬。
小五叔是左家人,二十五六岁的年纪,他们这一片民兵连的连长。虽是七队的人,不过六队和七队向来有活一起干的,两队一向亲厚。小五叔还是左泽堂刚出了五服的堂叔。
青魂看着晏启久,笑的特别纯良:“我等着和你家的青峰哥一起去呀,青峰哥比我大两岁,有他照顾,我放心。”
晏启久被她噎的不轻。可也不能叫个孩子拿捏住,就笑了笑道:“我家有你叔我担着工呢,我不是忙,没法参加抗洪的事么?”
青魂点头:“也是,您这支书多忙啊。那会儿陈大头也忙,这不太忙了,就忙回家了么?启久叔呀,您可得悠着点儿,别哪天也忙回家了。再说了,抗洪是多大的事?您这当支书的,不该是咱整个大队思想最进步的?怎能不起个带头作用?他老人家还和咱百姓吃一样的东西呢,您这支书,不和咱百姓干一样的事,您是比他老人家还特殊啊。”
晏启久被她这话吓的半死:“你这死丫头,你乱说什么?这话是能说的么?”十一点还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