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再告状(1/2)

“哟还披着披肩呢,这么端庄的两个贵妇。”

阮之南和傅从夜条件反射的站起来阮之南火速把围巾摘下来往傅从夜脖子上一套。

老邱:“傅从夜,你说你现在就话少不惹事这一个优点了,还被别人带坏把这唯一一个优点给抹了。能见着你罚站,我都以为是你俩斗殴了。”

傅从夜:“……我是被强拽出来的。”

老邱压根不在乎解释他就是想喷:“阮之南我发现你岂止是闲话老鼠屎,你现在就是涡轮增压机,卷的你周围天天嗡嗡作响。要不然你还是回到你一年前的宝座,坐在讲台旁边,咱俩以后上课说相声你逗我捧行么?”

傅从夜明显感觉到阮之南腿软了,她似乎回想起了痛苦岁月连忙求饶:“别老邱、啊不邱老师咱俩也认识这么多年,这么好的位置你不能老是黑幕给我啊。”

她还又扯上傅从夜一只手放在傅从夜下巴下头,就跟介绍公司新产品似的:“我、我也是以为傅从夜是有点自闭,就想开导开导这位同学你看他现在多么活泼多么快乐面带红光,就跟大跃进时期的墙画似的,满眼都是建设祖国的热情啊!”

傅从夜的内双下垂眼,这会儿光都不进眼,面无表情的站着,哪里看得见热情活泼。

老邱拍了拍阮之南:“我看你也很想建设祖国。今天你擦黑板,要是有哪个任课老师进教室发现黑板没擦,你就擦一个月黑板。”

阮之南遇见老邱还是怂的,等语文老师那边下课,她冲过去就给狂擦黑板。

等老邱开始上课,她也难得安静如鸡,甚至到下午上课,她都难得没有拽着傅从夜叽叽喳喳。但傅从夜竟然感觉很不适应,他甚至觉得自己看到政治老师写板书的撅腚姿势,都在心想阮之南怎么没凑过来跟他吐槽。

但阮之南到下午第二节课还是憋不住了。

她玩了会儿手机似乎也觉得没意思了,找了个练习本,画了好多横线竖线,然后用铅笔在中间网格上画了一个小圆,从桌子上塞过来了。

傅从夜扫了一眼本子上的网格,一下就懂了,他又给塞了回去:“多大了还玩五子棋。”

阮之南拽着他袖子,压低声音道:“你别瞧不起五子棋。”

傅从夜斜了她一眼:“我不玩。”

阮之南横眉竖眼,攥着拳头,小小声的威胁:“你别以为我不敢把你看的书抢走。”

傅从夜往后仰了仰,挑起眉毛来:“怎么,我不玩你还要带我一起罚站去?”

阮之南眉毛拧起来,却又一下子松开,两只手扒在课桌边沿,下巴放在手背上,对他眨了眨眼睛:“大佬,陪我玩吧。”

傅从夜看她睫毛忙不迭的扑闪,有点想笑,说:“你眼里进脏东西了?”

阮之南斜看了他一眼:“怎么,没从我的眼神里感受到妩媚与诱惑么?”

傅从夜:“……”

他身子往前一些,往桌子上伸手,阮之南还以为他要抢练习本:“你干嘛!”

傅从夜拿起了旁边的自动铅笔,在那个黑圈旁边一格画了个:“我被诱惑了。”

……

阮之南很快就后悔跟他下五子棋了。

她从小到大,光玩五子棋用掉的本子,都可以用“著作等身”这四个字了。她小时候还特意琢磨过一点五子棋的起手局,用五子棋屠杀那些玩的时候不过脑的小子们,几乎是毫无败绩。

但傅从夜……那些小套路的手段,他一眼就看穿了。他一边看书,一边玩五子棋,俩人竟然下满了第一张纸,打了个平局。

阮之南翻页过去再来,傅从夜大概已经瞧出来她的那些套路,几乎是下了二十多步,就让阮之南发现她自己的破绽想悔棋了。

傅从夜那无聊的表情,像是陪三岁半小孩玩火车的爹,他都放任阮之南悔棋,一边翻书,一边百无聊赖的跟她一步步下着,生生让五子棋完成了填空游戏。

阮之南也觉得没劲了,下课铃也响了,她一把合上本子:“不玩了”

傅从夜转了转笔:“要不你还是在你农场里种地吧。”

阮之南:“农场快赔死了,不种了。”

傅从夜:“你就这么怕坐在讲桌旁边?”

阮之南对于他这不知人间疾苦的发问痛心疾首:“你是没坐过那个位置,才能问出这么天真的问题来,别说玩手机了,哪个老师讲课都要瞄一眼我在干嘛我当时那张桌子都快被各科老师拍烂了。”

傅从夜想象的出来她担惊受怕,又怂又想浪的样子。

许歆双抱着一堆关于春季学农的册子从老师办公室回来了,她把一摞册子放在讲台上,走到徐竟甜的位置,蹲在徐竟甜桌子旁边,低声跟她说了些什么。

徐竟甜猛地抬起头来,她愣了好一会儿,先回头看向了阮之南。

阮之南看她收到惊吓的表情,皱起眉头:“怎么了?”

许歆双一只手撑在阮之南桌子上,倾身过来低声道:“我刚刚在老师办公室,在角落的桌子里帮老师准备学农手册,结果看到有人拿了一沓东西放到了邱老师的桌子上,还用教案盖住了。”

阮之南顿时有点不好的预感。

许歆双:“另外一个女老师去邱老师桌子上拿东西的时候,不小心把那沓纸抽出来了。她好像吓了一跳,也跟其他几个老师传看了,这时候我看邱老师也回来了……我才看到,她手里拿的好像是拍照拍出来的黑白漫画。上面还用粉色的荧光笔写着……徐竟甜的名字。”

徐竟甜周围的四人组一下子安静下来。

看来是当时勒索徐竟甜的那几个女生干的了,也只有她们,当时拍了照片。

傅从夜半晌问道:“你看到是谁拿过去的么?”

许歆双:“我不认识,扎着双马尾,之前还说是认识徐竟甜,来班里帮徐竟甜拿东西。”

班长竟然还不知道徐竟甜被勒索的事情,鲁淡跟她简述了一下,阮之南也在那头握住了徐竟甜的手。

徐竟甜的手都在发抖。

阮之南:“学校会不会请甜甜的爸妈来?”

徐竟甜半晌道:“我爸妈早没了。我跟我奶奶住,她耳朵还不好。”

简单一句话,关于她拼命画画赚钱却兼顾成绩的背后原因,仿佛都说明了。她之前压着不想让自己被勒索的事情闹大,或许也跟家里情况有关系。

周围几个人都静了一下,徐竟甜又耸了耸肩,吃力笑道:“不过我奶奶脑子可机灵了,要真是学校叫她来,她绝对能糊弄学校。不过我就是怕学校让我退学……我再找学校就不容易了,我以后还想考美院呢……”

傅从夜忽然道:“你今天没带你的画稿吧。”

徐竟甜:“只带了两张画到一半的剧情的。一看画风也知道是我啊……”

傅从夜把自己空荡荡的书包放在桌子上,对徐竟甜伸出手:“把你画漫画的东西包括画稿都给我。”

徐竟甜一愣,连忙把洞里的网点纸垫板和画稿都递给了傅从夜,傅从夜放进了自己的书包里,说:“你只要否认就够了。你不画漫画,更没画过那些作品。如果上面可能有你昵称的标记,你也可以否认。你不是那个在国外出版漫画的人,你只是徐竟甜。”

阮之南:“……这样有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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