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大冒险(1/2)
阮之南吃晚饭的时候唉声叹气的在那儿刷手机而这么半天热搜也没撤下来,肯定是因为阮翎这个网瘾患者看到热搜后笑不拢嘴恨不得找人往上顶。
“糖醋小西瓜”这个账号真的是被全网扒了个透彻。
从她的日常吐槽亲爹,到对着阮翎各种活动熟图的犯花痴还有亲手制作的大量沙雕表情包
当年就因为她做的表情包太魔性太沙雕,甚至还被阮翎家粉丝一度认为是黑装粉被人在贴吧撕过几回。
这会儿真相大白,亲女儿就真是黑子,也没人能说什么。
幸好这个微博账号真的是追星少女的账号她发的日常并不太多,一般也都是滑板炫技或者是几年前去上散打课的时候江枝北给她拍的视频她没暴露太多生活细节。
阮之南小升初的时候因为学业也不紧江枝北陪她也比较多,那时候没少练习。
有一段被疯转最多的视频,是她初一时候也剃了寸头,在练习室里跟一个大两岁的男生戴着拳套做练习短短一分多一点的视频她几乎是压着那男孩儿在打步法变化极为迅速虽然中途也被那男生反击,但她防守后立刻反击,因为教练没叫停,就没停过击腹,甚至几脚踢得那男孩不停后撤,连格挡姿势都不完整了。
录视频的江枝北在教练喊停后,拿了水给阮之南喝。
阮之南满脸是汗,吐掉护齿,一只手拿着水瓶仰头灌下,另一只手还架在脸前保持着格挡的姿势。
视频就在镜头后的女人摸了摸她额头之后结束。
傅从夜看这个视频的时候,就坐在阮之南对面,他们在学校包餐的农家乐吃完晚饭,也没走,就坐在长桌子那儿闲扯淡。
傅从夜当着她的面,知法犯法,也在翻她的原创微博。
这个视频他已经看了三遍了。
她原来是这么爱运动,这么喜欢挥洒汗水的。那她口中所谓的“身体不好”到底是什么?
傅从夜从没问过,但他愈发好奇了。
是什么疾病或伤痛,让视频里那个阮之南,成了在保健课上躺在长椅上睡觉的家伙。
阮之南天天笑嘻嘻的,好像也很少再显露出视频里的那个样子
汗水划过她看起来细瘦却也紧实的手臂,浅色瞳孔紧盯着对手,不愤怒也不轻蔑,就是带着兴奋的专注,与快要冲出屏幕的潇洒帅气。
显然那上万的转发里,大半都跟他想的一样,一片“啊啊啊啊啊啊as”和“我他妈怒舔!妹妹太帅太好看了!”
可就要有些人非要蹦出来,发表一些“就我一个人觉得”的沙雕言论,甚至开始说阮之南寸头不好看,说阮之南以后可能会有暴力倾向,说元令羽让孩子学散打还这么拼命练习就是不负责任。
傅从夜顶着自己刚申请两个小时的“用户2984691735”,看见几条就忍不住回骂一句。
“你行你上,不行闭嘴。”
他回了好几条,又觉得自己这样也没什么意义,就叹口气把那些恶意言论点了举报,就不再看了。
傅从夜又去忍不住翻了翻元令羽的微博,正巧阮翎刚发了一条:
元令羽:旋转,跳跃,我闭着眼。今天我是全世界最幸福的爹。她那点敬仰我崇拜我爱我爱的不得了的小心思又让你们揭穿了。不用我了,一两年前我就翻出过她藏的扇子手幅,早知道她那点事儿了。我也有小号天天看她微博发什么,为了不被你们揭穿,我也要捂紧我的马甲。
只是我家傻闺女不算进了娱乐圈,也请大家别再扒她生活细节了。
她只是个健康成长,活泼傻气的小丫头而已。
但下头的评论可真是揭他老底。
“看这嘚瑟劲儿不像是早知道了啊。”
“难道这就是中年人惯用装逼台词:我其实早就知道了”
“总感觉第一句台词才是心里的真话哈哈哈哈哈”
“老元,别装了,看看你的上线记录,你一个下午都在刷微博啊!”
且不论元令羽说的真假,他这条微博下还发了一张很旧的照片,照片中一个戴着粉色头套六七岁的小女孩,戴着拳套一脸杀气,而阮翎穿着毛茸茸的棕色大熊连体衣,蹲在地上装作一脸被痛打的样子,抬爪求饶。
傅从夜将那张照片放大放大,看到了她头套上飞天小女警的贴纸。
他忽然笑了。
她有个三代做警察的家庭,或许她自己也真的是想当警察的吧,感觉以阮之南天马行空的性格,小时候一定会喜欢飞天小女警喜欢的不行。
他存下了这张照片。
换手机之后,旧照片也同步过来。傅从夜不是个爱拍照的人,相册里有些天空和鸟的照片,有些给傅鹭办事时拍的合同,最近密集的多了一些存图。
有某人紫色头发坐在椅子上的九张图。
有被人发到学校贴吧里的某人做广播体操时的视频。
有某人气势汹汹光彩照人的红毯图。
现在还多加了一堆微博上的滑板、散打的视频,以及这张飞天小女警暴打熊爹的童年照。
他手指滑动翻着相册。
阮之南忽然探头过来:“你看什么呢!”
傅从夜立马一收手机,把屏幕锁上了:“没什么。”
阮之南气鼓鼓的坐回位置:“瞧你刚刚笑的那个表情!不知道还以为你看到什么……什么沙雕段子!”
傅从夜勾了勾嘴角:“我是看了沙雕段子。”
阮之南明显不信,她一偏头不理他,好像生气了。
这闷气一直生到晚上大家一起玩的时候。
鲁淡九点半才自习完回来,他憋得要死,回来就撒欢,撺掇着玩抽鬼牌,输了的人就要真心话大冒险。
阮之南穿了件特别肥大的印着“yurfar”的恤,这其实是她平日穿的衣服,可行李箱里的睡衣看起来全都是阮翎精心挑选的甜心女孩套装,要真是穿那些印着小草莓小南瓜的睡衣出来,不知道要被同学嘲笑成什么。
她洗头之后只吹了半干,穿了一条运动裤光着脚,盘腿坐在东屋的大通铺上,开始洗牌。
三个女孩都在通铺上或坐或趴,付锴和鲁淡从其他屋拎着凳子过来坐了,傅从夜洗完澡姗姗来迟。
他穿了个黑色卫衣,头发吹干了之后蓬松的像个布偶猫,刘海都快挡眼睛了,也没戴眼镜。他拿着坐垫和水壶进屋的时候,付锴都多看了他几眼。
傅从夜坐下之后,付锴还盯着他。
傅从夜:“……怎么了?”
付锴:“你现在跟平时真的判若两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