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1/5)

蔺岐沿原路折返。

回去时,太崖还歇在凉亭底下。

感受到气息迫近,他抬起眼帘。

“回来了?”

“嗯。”蔺岐径直走向凉亭,收拾起桌上的茶具。

太崖一手撑脸,懒懒开口:“听那奚姑娘说,你给了她一道辟邪符。”

“是。”

见他又恢复成平时的寡言性子,太崖略一扬眉,忽笑:“玉衡,是把嘴丢在路上了?对奚姑娘有那多话说,在师父面前却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

蔺岐恰好收拾到奚昭方才用过的杯子。

同其他茶杯一样,是青白釉茶盏。茶汤清澈,没饮多少,半盏水里还有茶叶浮沉。

但又不同。

杯沿印着一点浅浅的口脂。

恰好起了夜风,一枚松针随风掉落,摇摇摆摆落在了杯口上。

蔺岐下意识用手去碰那枚松针,再轻轻拂过。

松针掉落,他的指尖却不小心碰着些许口脂。

淡到几乎看不见的薄红沾在指尖上,竟跟火焰似的烧来,烫得他手指微颤。

他默不作声地一捻,然后拿起杯子。

“师父,你太不正经。”他道,“不知要与你说何话。”

太崖:“……”

“玉衡,有时过于坦诚并非好事。”他起了身,双手抄在袖里,“你也着实会为自己找些麻烦。”

蔺岐稍蹙起眉,因着不大心喜,语气也生硬:“助人是弟子职责所在。”

太崖敛笑,眼底情绪不明。

“为师不是在说你给了她辟邪符那事。”他道,“帮人可以,但她到底是月家人,不必走得太近。”

蔺岐沉默一阵:“弟子知晓。”

“还有,”太崖往亭外走去,错身时乜他一眼,“为师不会干涉你与何人往来,只切莫毁了道心。”

蔺岐迎上那目光,语气冷淡:“岐自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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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奚昭回房后就往床上垫了层绒被,又把虎崽儿放在上面,仔细擦着它身上的血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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