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卧底的第五天(2/2)

浅早由衣:呜呜,怎会如此!

临门一脚失败的痛苦谁懂,真酒的报社之心正在死灰复燃——

“一脸沮丧的样子呢。这么喜欢吗?”

排在她面前的青年回头,带着笑意把餐盘递过来,“那就给你了。”

浅早由衣:“!”

好人啊!

“谢谢你。”女孩子惊喜到身后飘出小花花,捧着蜜汁猪排饭宛如捧着圣旨,“我会饱含敬意地吃完的。”

萩原研二:倒也不必这么夸张。

“要和我一起吃吗?”他邀请道,开玩笑似的说,“看在我忍痛割爱的份上。”

吃人嘴短,浅早由衣乖乖跟着他走。

午饭时间,食堂的座位不好抢,好在萩原研二有他的好兄弟。

“小阵平。”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打了个招呼,坐在他旁边。

松田阵平脸颊上贴着纱布,咀嚼一口痛一下,他掀了掀眼皮,不耐烦地说:“别在我旁边调情。”

“太失礼了,小阵平。”萩原研二看向浅早由衣,歉意地说,“抱歉,他没有恶意的。”

“没关系。”浅早由衣不在意地摆摆手,她在意的是另一件事。

“松田君。”黑发少女认真地问,“这辈子,有没有人为你拼过命?”

松田阵平:“啊?”

浅早由衣:“你和降谷君打架,是否是因为嫉妒他有一份舍己为人的友谊?”

松田阵平:“啊啊?”

浅早由衣:“你也想拥有愿意为你半夜行窃、欺骗教官、献祭自己、熬夜通宵的挚友吗?”

松田阵平:“啊啊啊?”

“不要再啊了小阵平。”萩原研二阻止道,“在食堂发出鹅叫是要被抓进后厨的。”

松田鹅安静下来,他是个警校生,他点了推理技能。

容他推理一番。

“你知道昨天晚上的事。”松田阵平肯定地说,他纳闷道,“你为什么知道?”

难道降谷零是个嘴上没把门的家伙吗?

不对,这里头还有诸伏景光的事,八成是降谷零托对方去医务室拿医药箱,碰巧遇见她,泄露了情报。

“半夜行窃”,对上了。

剩下的“欺骗教官”、“献祭自己”、“熬夜通宵”又是什么鬼?

松田阵平绞尽脑汁地推理。

他用脑过度,以至于浅早由衣吃完自己的蜜汁猪排饭,悄悄把筷子伸向他餐盘里的炸鸡,他也没反应过来。

浅早由衣偷渡一块,吧唧吧唧。

再来一块,吧唧吧唧。

再来……她的筷子被另一双筷子捉住,松田阵平冷冷地哼了一声。

随即,他主动把盘子里剩下的鸡块夹给浅早由衣,用交易的口吻问:“真相是?”

吃到炸鸡的女孩子一秒也没有犹豫,遵守交易地回答:“我潜入了男生寝室。”

松田阵平:“……”

萩原研二:“……”

两人:这是可以大庭广众之下说出口的吗?

福至心灵般的,两人瞬间理解了早上降谷零和诸伏景光硕大的黑眼圈从何而来。

他们到底度过了多么刺激的一个晚上,这抓马的剧情他们也好想听听。

浅早由衣本职不是说书人,她肯来给人说书自然有她的目的。

鸡蛋不可以放在同个篮子里,又不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场合,她为什么不能有两个不良少年当老师呢?

能打的、爱打的、对斗殴充满激情的师父,除了降谷君,和他互殴的松田君也是啊!

降谷零教一三五,松田阵平教二四六,她还能休个周末,岂不美滋滋?

浅早由衣的小算盘打得啪啪响。

她可不是琴酒,只知道一味压榨伏特加,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要人家开车,都不给伏特加找个换班的。

她超体贴。

“松田君。”浅早由衣充满期盼地说,“失踪的爹,早死的娘,残暴的大哥和破碎的我——你愿意也收下我吗?”

“也”这个字,十分精辟。

松田阵平在“开什么玩笑才不要”和“疯了吗我居然想去趟浑水”中摇摆不定。

关键时刻,降谷零登场了。

“找到你了。”他拍了下浅早由衣的肩膀,“午休别睡了,跟我去训练室。”

降谷零野心勃勃:“我一定能在半年内把你教出师。”

警界未来的栋梁之材即将出自他的门下!

降谷零被使命感驱使,无视了旁边的松田阵平。

一个是警界未来的希望,一个是讨厌警察的叛逆不良,孰轻孰重降谷零分得清。

被无视的松田阵平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跟你走什么走?”松田阵平一拍桌子,“区区手下败将,还好意思和我抢人?”

萩原研二:“小阵平?”

不要意气用事啊小阵平!

不意气用事,那就不是松田阵平了。

降谷零看似冷静又理性,但从他深夜和松田阵平在樱花树下拳打脚踢激情互殴可以看出,此人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靠谱。

“不跟我学,难道跟你学吗?”降谷零反问,“误人子弟。”

松田阵平:“昨晚被我一拳打中眼眶的人是谁?”

降谷零:“昨晚被我一拳揍掉牙齿的人又是谁?”

松田阵平:“那是我手下留情了你懂不懂!”

降谷零:“呵,要再比一次吗?”

“来就来!谁怕谁!”

“就在这里打!”

激将法,永远年轻,永远好用。

浅早由衣抱着吃得干干净净的餐盘,悄悄的,悄悄的试图逃离现场。

教官,这事跟她没关系,她是清白的。

“小由衣。”萩原研二一只手按住浅早由衣的肩膀,“你就这样跑了,有点不厚道吧?”

浅早由衣睁大无辜的眼睛:“啊?是吗?”

“眼前的两个男人可是因为你打起来的。”萩原研二调侃道,“不打算负责吗?”

一个有良知的警校生,应当勇于担负自己的责任。

浅早由衣坚定地说:“我当然——不打算。”

真酒负什么责?始乱终弃才是她们酒厂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