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九六五章 墨家去向(1/2)

“大人!”

“大人之言,我等惭愧,比起大人所为,我等小矣!”

“……”

“我等皆小矣!”

“……”

“大人,如今咸阳、总督府对于陆丰这里的安排还没有落下,您此言太早!”

“……”

良久。

黄工等人深深一礼。

大人之言,触人心神。

大人所言,他们出身帝国两大学宫,耗费十年时间于陆丰,有些可惜,多为小用。

初始。

的确有那般心思,心中还有过不少的不满和不解。

但!

后来一观诸事,再无那般心思。

大人身份尊贵,无论传言如何,大人位尊帝国公子,无论是咸阳,无论是总督府,无论是郡府。

都有别样之言。

从当初的一份份文书上都可看到许多。

江南诸郡诸县之地,陆丰不是最大的,却可以称得上是特殊的。

特殊!

不是言语和其它的县不一样。

不是言语在陆丰施为的手段迥异帝国法道政令。

而是。

在陆丰的十年中,大人所行之道特殊,在帝国法道和制式道理的根基上,又落下其它的不少道理。

儒家的道。

墨家的道。

甚至于道家的道。

……

在秩序的基础上,梳理陆丰内外,这样的事情……整个江南一个个县城,也只有陆丰为之了。

若是换成另外的城池,只怕会有不小的麻烦。

陆丰没有。

十年的时间,陆丰的治理手段,准确而言……在稳定的基础上,在施为帝国总体方略的基础上。

又落下陆丰独有的特色。

……

那些非他们在两大学宫可以学到,而大人却一力落下,只此一点,可见大人才学。

更别说大人高义。

大人原本无需前来陆丰的,更无需待在陆丰十年,为了墨家那些帝国叛逆,大人付出十年的代价。

十年时间!

当初见到大人的时候,大人还有些少年人的模样,如今已然神采英拔,英武多非凡。

只是大人多将其收敛隐匿,似乎同修行有关。

……

近年来,陆丰这里每年上交的赋税钱粮……在南海郡堪为首位,纵然在江南一个个县城中,也是位列前十!

只用了十年时间。

江南,不是帝国立下以前的江南。

江南,以他们的眼光而观,将来必将成为富饶繁华之地,这里的天候很好,更有总督府不断改良的稻谷种子。

一年两熟、三熟的稻谷正在推广整个江南地,产量也在逐步提升,江南民力不多,每一岁富余的粮草太多太多。

帝国如今正在对北胡匈奴开战,每一天都要消耗极大的粮草辎重,那些……江南一地眼下都能轻易支撑,甚至于都无需耗费太大的力量。

陆丰在其中也有出力。

论才学,他们不如大人。

论身份,更是弗如。

论智谋眼界,也是不如。

更别论其余诸如修行、仁义、侠义……。

大人都甘心在陆丰待十年,他们还有什么理由不愿意?

接下来,十年之期就要到了,大人就要离开了,他们就要彼此分离了,大人要离开!

他们接下来也要离开了。

十年的时间。

一直待在陆丰。

接下来……想来当有不错的前程,于此还是颇为期待的,十年时间,待在大人身边学了许多。

学以致用。

学贯百家。

……

百家之道,各有所长,取其长而用,则妙用无穷无尽,帝国诸郡之地都不一样。

以一种法子落于诸郡广袤之地,可行……难以可行。

“不早。”

“那个时间很快就会到的。”

“你等的才学都是极好的,帝国有你们很好,将来你们前往其它地方,也当用心用力。”

“……”

天明微微笑道。

于面前的诸人摆摆手,一股股柔和的力量流转,将诸人扶起。

他们,都很好!

他们的年岁都比自己大一些,如今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正合该做一些大事。

近年来,陆丰之地,多他们在施为。

自己是县令,实则……他们近年来,也都是县令,这里的一切他们都可施为自己所想,落下所为。

只要自己觉得可以,任由他们施为。

大体,都是极好的。

黄工他们足可胜任天下任何一处县城的县令,纵然在郡府,也足以胜任许多职位。

治大国若烹小鲜!

粗浅的道理而观,就是那般。

上至诸夏诸郡之地,小至一县乡里之力,看似许多治理手段不一样,归根结底,相似之处很多。

和修行也是一样。

诸子百家,各有其道。

却又殊途同归。

剑道,更是那般。

无论是轻灵剑道,还是厚重拙然剑道,无论是变化万段的剑道,还是大开大合的剑道……,看似不同,都是最基础剑招的延伸。

……

……

“盗跖!”

“你接下来要如何?”

半炷香之后,目视黄工等人离去,此间……只剩下一人还在。

天明看了过去,近前数步,含笑一语。

盗跖。

他身上有陆丰的官职,接下来离开陆丰,身上……就只有墨家的统领身份了。

盗跖!

十年来,由着自己的时而指点、切磋,再加上自己借给他翻看的修行篇章,他实力进益不小。

如今距离化神大成都没有多远了。

也是墨家修行传承不显,否则,以盗跖的资质,现在当踏足化神绝巅的境界,更进一步……也不是没有可能。

墨家那位高渐离高统领如今实力不错,距离玄关只差一点点了,其余的墨家弟子……也都有进益。

自己要回濮阳了。

墨家的路,需要盗跖他们这些墨家统领来掌控驾驭,还有那位班大师……他已经垂垂老矣了。

修行寻常,年岁如此之大,纵有十年安稳,一体性命本源处于衰弱的地步。

他!

性命难料。

他为墨家做的足够多。

多年来,他暗地里搜罗一些孩童授予墨家学问,传授墨家诸般所学,自己都是知道的。

没有拦阻。

只要他们老老实实待在陆丰,只要不生事,只要不为乱,只要不扰动陆丰原有的秩序。

自己不会打扰他们。

自己不打扰他们,他们倒是时而打扰自己。

墨家巨子!

虽好,不合自己。

墨家近年来在陆丰还有属于他们的商队,一共两支,一支是明面上的,一支是暗地里的。

自己都了解。

只是……于此也有一点点担心。

自己还在陆丰的时候,他们只要安稳老师,就不会出事,若然自己离开陆丰,不知会是一个什么结果。

……

那些。

自己好像也无能为力,真的无能为力。

唯有看盗跖他们的了,以观他们如何作为。

“大人。”

“我……我接下来应会操持那些营生吧。”

盗跖!

身穿县府制式的官服。

陆丰巡检!

是自己的职位。

一袭黑色的锦袍着身,其上没有繁复的纹理细案,不过一只很简单的獬豸图腾缝制身后。

梳发规矩,木簪束之,不为当年的跳脱、痞性。

静立此地,俨然一位散发威严气韵之人,听着面前年轻人之言,也是一笑,本能拱手一礼。

“无需称我大人。”

“于我天明就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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