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 掌门的担当(2/2)

英雄莫问出处。

临法听了如喙的话正面不改色的盘算呢,突然感觉自家师侄莫名其妙的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让他莫名不适。

他回瞪了连意一眼,便不搭理她了,继续套如喙的话。

他有些不耐烦的敲敲桌面,对如喙道:“如喙,如今是你求着本座,不是本座求着你。”

“本座只能跟你说,若是此事与你焕法阁无关,本座自然可以保住你!”

如喙脸上一喜,他抬起眼,立刻赌咒发誓,自然无关,这些都是启松的个人行为,和宗门完全无关。

“那群人,都是启松找来的,他们可不算我们焕法阁正式弟子。”

“刚刚临法掌门说的那两位,一人唤罗一,一人叫灼马,是那二十六名修士之中领头的修士。”

“老夫也是后来知道,他们都是从那边来的修士。”

他说的“那边”,自然就是天堑那一边。

临法和连意均没有说话的意思。

如喙也并不能从两人的表情中看出什么端倪来。

有些话,他本想有所保留,毕竟有的话只有没说,那才是砝码。

可是临法的强硬态度让他知道,砝码什么的,对于压根不买账的人来说,压根什么都不是。

如喙一眼扫到连意身上,到了此地步,他也不是没想过什么。

焕法阁之所以不如凌霄宗,到如今,他同为掌门却再不能跟临法平起平坐,哪里就是他如喙治理宗门无方了,必是没有如同连意这样狡诈,通透却又资质好的弟子!

也不知道是中了什么邪,焕法阁的弟子,一年不如一年。

尤其是和凌霄宗弟子站在一处,哪怕不愿意承认,也只能说一句,高下立现!

只可惜,一切都晚了。

连意注意到了如喙的眼神,她皱皱眉,只觉得自己特别不喜欢如喙。

那些前情旧事尚在其次,此人小心思太多,又不干脆,说点什么腻腻歪歪,总想着能换得对他最有力的条件。

这只能说他是个极看不清形势之人。

倘若今日易地而处,她就会很干脆,躺平了来,左右也反抗不了。

唔,也不是,若她是掌门,虽不能做到临法掌门那地步,但绝不会容许自己治下的宗门像焕法阁那样。

她自然是不知道如喙想什么,便是知道只会更加确认自己目光的精准,如喙当真是一个没有远见,看不清情势之人。

这弟子虽然有资质的好坏,可是品性很重要。

凌霄宗的高层之中,资质普通的也不少,金丹元婴修士之中,那种少时便有天才之名的实则并没有几个,大多能走到最后的是心性坚韧,品性通透的人。

而品性这些东西,可不就是环境赋予的么?

凌霄宗、连家的环境都不错,所以她连意自认品性还不错,不仅是她,凌霄宗品性纯良者众!

那为啥焕法阁的弟子就不好了,就是焕法阁不好呗。

无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罢了。

如喙咬牙,继续道:“那群人只听启松的,并不归我管,日常他们虽然穿着焕法阁的法衣,却是独来独往。”

“甚至他们功法迥异,还会隐身术!”

临法眉一跳,隐身术?!难怪这些人在密阁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你怎么知道这群人是天堑那边来的,他们是何时何地如何来的,除了他们还有其他同伙一起过来吗?还有软骨草,你知道多少。”

一连串的问题,临法干脆都问出来。

别说连意觉得如喙不干脆,临法更是觉得烦。

若不是这事关系重大,焕法阁属于目前唯一的突破口,他早就忍无可忍,拂袖而去了。

只可惜,如喙如今还是焕法阁掌门,他打不得,骂不得,除了强势那么一点点,也只能憋着。

可真是把他憋坏了。

如喙一听临法的口气,再看他一脸的沉郁,眼眸中风雨欲来,让他陡然产生一种极度危险之感。

哪怕他觉得临法当下不敢把他如何,可是以后呢!

想到之前他提的条件临法并没有拒绝,他也不敢太过分,当下便把知道的全都说了。

“他们从天堑那边来这事也是启松告诉我的,软骨草便是他们带来的,但因为软骨草难种,这些年,启松用同宗门修士的精血为软骨草血食,最后,也只得两瓶成品。”

“只可惜,一瓶被启松带走了,一瓶便是当年芙蕖他们手上的那一瓶。老夫手中并没有。”

芙蕖手上那一瓶,被连意加了封印带回来后,被全眉昆界的医修研究着,至今未有所获。

启松带走的那一瓶数量有限,怕是只用在此分舵内便能用完。

所以,若不是如喙说谎,就是那些人藏有后手。

如喙……说谎的可能性不大。

启松那药园子密阁早就探过很多遍,能得两瓶也不知道花了多少年。

那就是天堑那些人有异,或者还有失踪的启松。

“如喙掌门可知,这隐身术如何破解!”连意突然问。

“我觉得,焕法阁想洗清冤屈,必要从这些外来者身上下手才行,抓到人越多,许是焕法阁被洗清冤屈越快。”连意的态度同样强硬。

如喙已然麻木,无论临法还是连意,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这种保命之术,哪里能是外人知道的,只是我恍然记得有一次,看到启松用香找到他们。”

“那香通体宝蓝,点上无味,只燃后,会燃出宝蓝色轻烟,那些人在哪,青烟便会盘踞在哪儿。”

“你有此香?”

如喙摇摇头:“没有。但启松有!”

临法和连意对视一眼,这如喙真是让人搓火,莫不是还要先找到启松?!

两人瞪向如喙,如喙一想,便知道两人在气什么?

他干巴巴的解释:“启松虽然失踪,可是他有家累,都被控制起来了,老夫了解启松,他是个谨慎之人,定有后手,许是他的那些血脉亲人会知道。”

说此话他言辞有些闪烁,连意一嗤,若真能从那些人身上知道什么,焕法阁估计早知道了!

不过,她看了一眼临法,许是真可以神不知鬼不觉……

临法又看了连意一眼,秒懂,于是他站起身对如喙说:“既如此,烦请如喙掌门回去安排一下,本座二人要见一见启松的血脉亲人,本座希望此事只有你和我二人知道,如何?”

如喙一愣,还想说什么,见临法已经起身,明显不想多谈,只得应是。

临法松了口气,忙不迭的走了,他怕自己不走,就要把如喙打一顿出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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