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lao.exe(未响应)(1/2)

最近失眠有些严重,本来合计,晚上骑几个小时自行车,消耗一下体力,然后倒床就睡了,但不清楚是我精神如此之差,还是体力足够充实,我歇了一会后,一点也不累,根本睡不着。

完了,全完了,所以我准备硬顶一天,看能不能把作息倒回来。

嗯……早上好啊!各位!

然后本着,反正请假条也是单张,不如写点啥乱七八糟的,给书友们看看,左思右想,把一些以前发在公众号的短篇挖出来。提一嘴,”。

这短篇写于2021年12月27日,当时正在准备本书的世界观、大纲什么的。

本书最开始的一个点子是,美苏冷战到了极限,然后互相召唤古神,引发超自然灾变,创造了诸多超能力者,在世界暗面展开秘密战争的故事,但很显然因为尺度问题,这个想法就像脑洞一样,提一嘴后,就废弃掉了。

但当时人蛮闲的,本着闲着也是闲着,就接着那个脑洞写了这么个短篇,算是寻找故事的叙事基调,因为一些不可抗力,所以改了一些词汇和错字,有兴趣的可以去公众号看原版,但我觉得差别不大。

说来,改一改就能当本书圣城之陨时的剧情了啊(我开玩笑的,我没那懒狗)。

(明日复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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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战争是从何时被改变的呢?】

埃里希仰望着天空,它被弥漫的硝烟与阴云覆盖,就像笼罩在战场之上的铁幕,将所有人囚禁在这一片天空之下。

思绪陷入短暂的空灵,很快肉体的疼痛便将其拖回尘世。

“啊哈……啊哈……”

埃里希大口地呼吸着,贪婪地索取着冰冷刺骨的空气,它们倒灌进肺中,宛如尖刀般刮擦着血肉。

眼泪止不住地溢出,模糊了视线,胡乱地伸出手,将泪水与脸上的泥土一起擦掉,随着视线的清晰,一只伤痕累累的手出现在了眼前。

手背上带着冻疮与溃烂的伤口,脓血凝固在了一起,将褴褛的衣服粘连在其上,每一次移动都带来迟钝且麻木的痛楚。

“埃里希!”

呼喊声响起,一同响起的还有呼啸的炮声。

沉重的钢铁被推入高空后坠下,与大地的撞击声就像雷鸣般撞击着耳膜,它们反复撕扯着埃里希的神经,试图将他逼入疯狂。

身影从堑壕的另一端出现,他低趴着身,越过腐败的尸体,越过酸臭冻结的积水,扑在了埃里希的身上,不断地呼唤着自己的名字。

“清醒!保持清醒!”

声音呼唤着埃里希,他的目光渐渐凝实了起来,看清了眼前那個脏兮兮的人。

他和自己穿着一样的军服,军服上不知道浸透了多少的鲜血,带着深邃黯淡的红色,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腐败之味。

那是埃里希此生闻到过最为恶心的味道,仿佛有双大手破开了自己的皮囊,捏住了自己的心脏,用力地起握着。

他知道,那不是鲜血所能散发出来的味道……至少不是人血。

冰冷粗糙的手掌抚摸着自己的胸口,试图从那逐渐失温的血肉下感受到什么。

终于,他察觉到了那仍在起伏的心脏。

“恭喜你,你还活着。”

男人冲自己露出笑容,他的脸上遍布着污血与泥土,牙齿因此显得格外洁白,上面挂着细密的血丝,就像头刚刚进食过的鲨鱼。

“军医?”

埃里希嘟囔着。

脑海的深处传来一阵锐利的痛楚,埃里希的表情狰狞了起来,呼吸变得急促。

很多事埃里希都记不住了。

他记不住男人的名字,只是隐隐记得他的职务

埃里希也记不住自己来到这片战场究竟多久了,可能是几个月,也可能仅仅是几个小时,又好像他自有意识起,便一直徘徊在这战场之上。

他不知道自己忘了些什么……没人知道自己忘了些什么。

这片战场不仅在夺去他们的生命,还连带着他们的记忆与存在一并夺去。

就像某种恶毒的诅咒。

诡异的咀嚼声在耳旁回荡着,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啃食着某种东西……似乎是那些爬遍堑壕的鼠群。

埃里希能看到那些小家伙的身影,就像死神的宠儿,只要有尸体的地方,便有它们的存在。

从帝国的边境到同盟的核心,从高原到港口,到处都是它们的身影。

“真幸运,炮弹在你身旁炸开了,你只是有些被震晕了。”

军医拖拽着埃里希,将他拉扯到了一旁,埃里希浑身剧痛着,提不起半点力气,依靠在角落里。

“维德就没那么幸运了,真倒霉啊。”

军医唠叨着,在埃里希刚刚所处的一片灰败中,拖起了只剩半截的尸体。

那是维德,应该是维德,埃里希记不住了。

“这让我想起在监狱里工作的日子了,那时也是这样,把活人和死人都赶进谷仓里,然后关上门。”

军医扛起这半截的尸体,将它推上堑壕上,和其它被堆积在堑壕外的尸体放在了一起,它们就像一个个流血的沙袋,筑起血肉的高墙,阻挡着战场另一端疾驰而来的流弹。

“那种声音真的很奇特,没有哀嚎,没有哭泣,有的只是啃咬声,”军医眉飞色舞着,脸上带着疯狂的病态,“当我打开门时,除了一地难以清理的鲜血和碎渣,什么都没有了。”

“我一直蛮好奇那些家伙都去哪了。”

埃里希没有理会军医,从那裸露的手臂上,能看到数不清的针孔,谁也不清楚这位军医,究竟为自己注射了多少东西,好麻痹自己的神经,得以在这疯狂之中生存。

引擎的轰鸣声逐渐靠近了,有什么钢铁造物在逼近,连带着地面都在微微颤抖。

“下一轮进攻马上就要开始了,”军医靠在埃里希身旁,兴奋地说道,“我已经能看到宫殿的螺旋尖塔了。”

“那是什么?”

埃里希迷茫地问着,可军医没有回话,他兴奋极了,就像痛饮了某种不知名的药剂,陷入疯嚣疯癫的状态。

军医缩了起来,揉搓着双手,眼睛猩红,嘴里不断地呢喃着。

那是埃里希听不懂的语言,甚至说那可能不是语言,只是某种无意义的音节,可现在它们叠加在了一起,混乱中弥漫着扰人锐利感。

语言是有力量的,是可以被实体化的,它被军医赞颂着,就此推开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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