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 遗忘之伤(2/4)

面对这个真诚热情的家伙,丘奇提不起半点的情绪,结束深度潜行后,对于那时的自己而言,帕尔默只是一个陌生人而已。

没错,陌生人。

丘奇感到一种莫名的痛苦,也是在那个瞬间,他理解了那个自称为自己父亲的人,为何会以那种复杂的眼神看着自己。

帕尔默对自己的热情,日记本上一页页漆黑的文字,这无一不代表了,两人关系的密切。

可自己却不曾记得这一切,甚至难以对其产生情绪波动,丘奇为此感到莫大的恐惧与悲伤,这样冷漠麻木的自己,令自己感到难以言语的痛苦。

就像父亲对待自己的情感,就像自己对待母亲的情感。

漠视与痛苦。

这是波顿家的诅咒。

如今关于母亲的容貌、名字,与她有关的所有事,丘奇都已经记不太清了。

那个自称父亲的人留下了一箱子的笔记,据说这是母亲完全剥离前留下的,从这些笔记里,可以回顾起母亲的一生,但丘奇从未打开过那个箱子。

为什么要打开这箱子呢?是要去了解一个陌生的人吗?这或许会徒增悲伤。

即便知晓了又如何?或许在未来的某一日里,这会被再次遗忘。

按照普世价值下的情感观念,对于母亲这一存在,丘奇应该落泪感怀才对,但绝大部分的时候,他的内心都毫无波澜,少有具备情绪的时候,也是源自于对自己的怨念。

丘奇时常会怨恨自己,那是自己的母亲,可自己对于她居然产生不了任何情绪,就像在面对一个陌生人一样。

就像怨恨现在……自己居然记不起与帕尔默奋战的过去,对于他人回应自己的情绪,丘奇无法回应半分。

这样的自己,令丘奇想起了纵歌乐团的人们,那些受到加护,进而情绪麻木的人们,他们与自己何其相似,但不同的是,他们可以将错误归咎于加护,而丘奇却不知所措、原地茫然。

“这是波顿家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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