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49节(2/2)

“玄月门!抢下打擂资格的是玄月门!”

玄月门?

在裁判席宣布之后,众多看台上的门派才注意到这个小门派。

玄月门所在的位置上,竟然只坐了三个人,三个女人。跟她们旁边上百人的两个门派相比,她们三个黑衣服的女人挤在一起,简直像洋洋洒洒千字作文末尾的句号。

“不会这仨人,就是一个掌门、一个长老、一个弟子吧。那先下场的是弟子?”

“就这么点人,能打过预赛也挺厉害的。”

其中一个女子起身,往擂台上缓缓走去。玄月派各个都跟服丧的太后一样,包裹着黑色的宽大衣袍,面目上也罩着黑纱,头纱一直垂到腰边,偶尔能从长裙下方看到她穿着黑色的软底绣鞋。

擂台赛一般到中段的时间,才会有一些高手频繁登场守擂拿分,玄月派又是个没听说过的小门派,看台上许多人有些心不在焉的交谈着,并没有看向擂台。

李夫人道:“让缪小姐回她座位吧,擂台赛还很长呢。孩子,你陪我看会儿。”

……

宫理离开李夫人与柏峙所在的廊桥,她看到擂台上已经打起来了,便靠着看台后排的围栏,先看起了比赛。

比赛开始后,绿衣书生展扇朝着黑袍女子一挥舞,一阵风朝黑袍女袭去,她窈窕的身形在黑色布料的包裹下显露,似乎在头纱下还戴了一顶高帽。

黑袍女缓缓抬脚,迎风朝绿衣男子而去。

场边还有上一场打斗时被割开的布料碎片,在风中被卷到天上去,哪怕擂台被结界包围后也能隐约感觉到场内的风力。

黑袍女忽然脚尖点地,高高跃起,衣袂翻飞,整个人像是投身于清水中的墨滴,黑纱飘扬。

绿衣书生还想要耍起帅气的招式,但黑袍女却击破风,瞬间朝绿衣男子扑去!

绿衣书生一下被她按倒在地上,女人抬手,动作粗暴的一抓,就瞧见那绿衣书生锁骨处瞬间被割开,鲜血喷涌!

绿衣书生意识到自己差点被割喉,惊恐的疯狂挥舞扇子割向黑袍女,看台上也有些震惊,裁判席立刻道:“玄月门选手,请你住手!如果在警告后再行故意伤害导致死亡,将会取消你们的打擂资格!”

黑袍女只要想办法把绿字书生推出擂台都算胜利,可她第一招就是想要割断对方的脖子啊!

裁判席上除了几位门派内还存活的德高望重的老东西以外,就都是古栖派人士,其中就有柏峙的二弟,和坐在裁判席高处的柏宗全。

柏宗全在裁判席上皱起眉头,这么血腥的画面,又没有对打的招式,上来就杀人,这很影响观感和收视率啊。

而且玄月门又是个没有背景的小门派,古栖派直接开口警告:“玄月门,住手!”

黑袍女简直就跟个疯子似的,毫不在乎,又一次抬手袭向绿衣书生,而且抬掌似乎就要将他脑袋打碎不可。

绿衣书生连忙叫道:“我输了!我认输了!我退场——你才是擂主!”

柏峙遥遥在廊桥上伸手,那高悬在空中的太阳光芒大盛,似乎是对场上选手的威胁,谁要是敢在这儿胡闹,这颗太阳就会落下来融化谁。

黑袍女抬头看了一眼太阳,缓缓收手起身。

裁判席上道:“这一轮,玄月门攻擂成功,谁要继续攻擂,请在倒数三个数后投下筹片。”

“三,二,一。”

绿衣书生在缓缓走下擂台的时候,表情狰狞,他心知自己被一招制服太过丢人,也想让黑袍女脸面尽失——他明明已经输了,却在下台阶前,准备用手中折扇偷袭黑袍女。

哼,一看这打扮就知道是那种修女尼姑门派,要不然奇丑无比,要不然就是有特殊信仰不允许被陌生男子看到躯体,只要割碎她的衣服,就能让她狼狈不堪!

而另一边,柏家的次子在倒数到最后一个数时,将筹片抛到擂台上。他要狠狠击败这个黑袍女,让她知道,不按照古栖派规则玩的人,是什么下场。

击败这种习武疯子,也可以算得上是赛场上的“行侠仗义”了。

“下一场攻擂者,古栖派!”

全场哗然,古栖派竟然这么早就下场了。

而一切都在几个眨眼间发生。

绿衣男子挥起的折扇,卷起几道劲风,割碎了黑袍女身上的衣袍。

柏家次子飞身登上擂台,甩出两把勾爪,对黑袍女冷笑,就要朝她袭击而去。

黑袍碎裂,露出她白皙的肌肤,与肌肤外包裹的天蓝色轻纱,以及青色的毛茸尾巴——

本来冷笑的柏家次子动作一僵,看向眼前的玄月门女子。她的高帽被卷起的风吹落,露出帽子下翘立的狐狸耳朵,及腰的黑色长发和金色双瞳。

眼前的女人,简直是一个翻版的柏霁之!

只是女人容貌更妩媚,金瞳更勾人,她眼角有些年龄造成的细纹,但身姿依旧灵巧窈窕。

那是……那绝对是柏霁之的母亲,暨香儿!

这身天蓝色轻纱,就是宫理之前看到的与李夫人交谈时的轻纱——她应该早点注意到的!那团轻纱离开是迸发的黑雾,与柏霁之瞬移与召唤武器时的黑雾,几乎一模一样!

宫理也想到,或许暨香儿会出现在门派大比,却没想到是直接出现在赛场上。

而宫理远远看到,她斜对面远处的看台外,正在巡视的柏霁之似乎也看到了他的母亲,整个人像是杵在原地的旗杆,只有发辫在身后飘扬。

看台上安静了许多,都是被黑袍下包裹的美人身姿所震撼。但修真纲下,有不少拥有妖类外表的能力者,甚至很多门派都是纯粹的“妖族”建立的,青狐尾巴不多见,却也不是什么稀罕物。

古栖派有些年纪的长老弟子都倒吸一口冷气,交换着眼神,柏宗全更是从裁判席的高处起身,愣愣看向了场中的暨香儿。

双持勾爪的柏家次子皱起眉头,看着眼前的女人,突然笑起来:“你就是柏霁之那个便宜妈对吧,那个跑掉的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