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男之家,女人的衣柜 第179节(1/2)
直到宫理洗完澡盘腿坐在床边,柏霁之给她擦头发的时候,她才回过一点神来,转头看着柏霁之:“你能变成大狐狸吗?我想要抱着毛茸茸的大狐狸。”
柏霁之有点脸红,他把浴巾罩在宫理脑袋上,道:“你先别看我。”
宫理听到他窸窸窣窣脱衣服的时间,突然转过脸来,柏霁之动作一顿,她两颗眼珠子在浴巾下直勾勾的盯着他:“你还跟我不好意思?”
柏霁之把她浴巾往下拽了一点挡住她眼睛,然后下一秒她就感觉毛茸茸大狐狸扑倒了她。宫理笑起来,她穿了件柔软的长T恤,躺在床上,柏霁之找了个让她舒服的姿势,趴在她身上,脑袋就搭在她肩膀上,咕哝道:“……让你玩耳朵,你睡会儿吧。”
宫理或许真的累了,也或许是大狐狸柏霁之又温暖又让她安心,他或许因为门派出身,呼吸吐纳就很有方法,宫理跟着他脊背起伏的呼吸节奏,渐渐放松下来,短暂的浅睡过去两三次。
她偶尔醒过来的时候,柏霁之都没有睡着,只是半眯着眼睛守着她——
直到宫理突然惊醒,她手臂紧紧抱着他,像是怕失去他、失去现实世界一样,她将他往上拽了拽,脸埋在他绒毛蓬松厚重的胸口上,抓着他黑色的肉垫爪子,半天才自己觉得自己做的梦实在不真切,笑了起来。
柏霁之低头看她:“你就睡了两三个小时。我以为你吓坏了,怎么还笑了?”
宫理看着他的金瞳。她其实之前在末世,身边也从来没有断过男人,就是因为她——虽然不会依赖别人,但她也希望被人关心,就像现在这样。
以前她得到的许多关心都是虚假的她也不在乎,在那个操蛋的末世或者是当下,她不想要一个人呆着。
大部分人类不就是这样,才有了瑞亿的可乘之机。
而如今柏霁之就在这儿,也是他最早发现她的内心,最早勇敢迈出这一步,宫理感觉自己对这段感情的热度是慢慢升起来的,当时答应是有赌的成分,此刻她有点庆幸柏霁之一时的勇敢。
宫理笑道:“你看我什么时候被吓到过。不过,真好啊,能这样紧紧的抱着你,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柏霁之有点不好意思,心里泛起柔软、涌上被需要的得意,他可不会承认这话让他很受用。柏霁之用鼻尖去蹭宫理的脸颊:“宫理,到底发生什么了,你不打算告诉我吗?”
宫理灰白色的瞳孔看了他好一会儿,突然亲了亲他鼻子,岔开了话题,咧嘴笑道:“柏霁之,我在那个元宇宙座舱里坐了一夜,都快僵住了,你来给我松松筋骨吧。”
柏霁之爬起来,变为人形,撑起身子,他会做的事情并不太多,但他很想好好照顾宫理:“我试试吧,我不太会给人按|摩。”
宫理腿勾过去:“按|摩服务也有很多种……”
柏霁之耳朵抖了一下。
第166章
……
宫理表现的相当疯。
一开始柏霁之还是觉得她累了, 想温柔点,但宫理很不满,从一开始要求他更多, 到后来开始便是她主动。
宫理把自己往极限推,搞得有点不管不顾,在欲望的浪潮里,除了荡到浪尖的快乐以外她什么都不想要。他有点受不住宫理发疯的节奏, 咬了她一下。
而宫理竟然在他胸膛上也狠狠咬了一口, 柏霁之觉得自己就咬了她一小口, 连印子都没有, 有点委屈起来。俩人你一口我一口咬闹起来, 柏霁之甚至觉得她在故意学他,俩人像是在草地上打闹的两只小狗。
结束后他去洗澡的时候, 身上已经顶了好几个她的牙印了, 但宫理压根没有结束的打算,拽着他尾巴, 把他拖回来撩拨。
柏霁之要是能受得住她的撩拨,也就不是他了。到后来, 柏霁之已经算不清楚俩人到底弄了多少回, 到底把战场开辟到家里哪个角落。在沙发上的时候, 宫理有点过分的还拽了他辫子, 逼着他仰头亲她,柏霁之气不过用犬牙在她锁骨上咬了个血印, 她混不在意, 还用手抹了抹, 将血痕蹭在自己精致的胸乳上。
他从一开始还在板着脸想说她应该好好休息,到后来自己脑子都是一团浆糊, 跟她在一起发疯,屋里没有开空调,他俩蒸腾成两团热雾湿云,搅在一起。
太激烈的时候,他甚至不小心手变成兽爪,挠伤了她的腰,她只是用手指狠狠蹭着他嘴唇,她仰头尖叫着,他咬住她肩膀呼吸着,一路从卧室打到客厅里、打到厨房的岛台边,到墙边,直到最后二人在地毯上滚作一团。
房间安静下来,天都暗了。柏霁之脑袋发懵,他感觉自己发|情期的时候都没折腾成这样过。宫理手脚发软的光着身子去冰箱里拿冰镇饮料,将易拉罐放在他脸边,柏霁之半天才伸出手去接过来。
她还是将脑袋枕在他腰上,不肯从他身上离开。
做到一半的时候,柏霁之就意识到宫理把这种事当做了宣泄情绪的出口。以前也有过,她情绪不好的时候,总是做不到跟他和盘托出一切,就用抵死缠绵来冲掉那些她不愿意多想的事情。
柏霁之觉得不应该这样,但他自己很难逼问她,再加上他对宫理的撩拨与引诱,连两句话的抵抗能力都没有……
此刻他爽也爽透了,脑子里都没力气说“这样不对”之类的话了,而且宫理还是黏在他身上,让柏霁之很高兴。他看着天花板,汗津津的胳膊抬高,伸出手指去摸宫理的脸,她脸也是汗津津的,微凉的,她睫毛在他轻轻触碰的手指间扇动,她咬了咬他伸到嘴边的指节,又呼了一口气。
柏霁之忽然觉得这样的荒唐也很美好,他感觉他好像无力去教她如何恋爱,情感像是漩涡,他在其中根本站不住脚,她的轻笑,她的拥抱,就能将他拖进幸福的深水。
柏霁之就会忍不住忘掉那些他想说的话,只想得到更多——她的笑,她的拥抱。
正如此刻,宫理撑起身子,他张了张嘴想再问宫理,到底发生了什么,可她在昏暗的客厅里拨了拨银白色的长发,眼睛望着他笑吟吟道:“小狐狸快被我咬成磨牙棒了,谁让你平时老咬我,我要让你知道我的牙也好得很。”
他想说,宫理凑上来亲了亲他,唇舌里有橘子汽水的味道,柏霁之再看她的时候,已经改了话语:“……我饿了。我们去吃饭吧。”
宫理跟他顶着一身激|情的痕迹,套着薄卫衣,戴着棒球帽,俩人穿着人字拖跑出去在路边摊上吃炒菜拉面。柏霁之确实激烈运动之后饿坏了,少年人又是光吃不长肉时候,他一个人吃了一碗半,还吃了一整盒炸鸟腿。
俩人又去路过的超市,宫理买了一堆零食和烟弹,柏霁之买了好多糖果和肉干,还各自买了一杯冰镇柠檬水,往家走。
走到一半,宫理和他都已经喝完了,晃着冰块叼着吸管,找到垃圾桶把杯子扔了。
柏霁之心里埋藏的探究与不舒服全都被他推开,他突然朝她伸出冰凉凉,湿漉漉的手:“我们牵手。”
宫理笑了起来,同样捏着冰镇杯子而湿凉的手跟他牵在一起。
……
“不要在这时候回头。”缪星将手中的枪对准了栾芊芊。
栾芊芊一身溅满鲜血的白裙,光脚站在沙地中能一眼望到头的公路中央,灼热的烈日将柏油马路烤的冒烟,她鼻腔嘴巴冒出的血,一直顺着脖颈淌到胸口,干涸的血迹将白裙胸口的花边的染成黑红色。
一辆红色的破旧的轿车就停在旁边的沙地上,后备箱打开着,一地五颜六色的鲜亮衣装散落在地上。
栾芊芊脸上都是泪水。
而缪星扮演的女人,只有一只脚穿着人字拖,另一只脚踩在马路上,牛仔短裤与露腰短上衣,修长的晒伤的腿上满是擦痕。黑色的头发是许久没有打理过的波浪卷,她脑袋上戴着一朵廉价的红色塑料花。
缪星道:“我们是来看海的,你说过的。”
栾芊芊只是流着眼泪,脚步往后退:“已经看到了,我们应该回去,或许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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