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之抱负(三)(2/3)

分别在即,兄弟几个坐在一起,共饮了水酒。

贺祈举杯敬贺袀:“大军三日后开拔。这一杯,我敬二哥。”略显生疏的二堂兄,不知何时换成了昔日亲密的二哥。

贺袀按捺住澎湃的心潮,举杯手中酒杯,一饮而尽。

贺大郎和贺四郎也轮番敬贺袀。贺袀只喝了三杯,就将酒杯放下了:“明日一大早要早起回军营,不宜喝太多酒,三杯便可。”

这份强大的自制力,实在令人钦佩。

贺祈举杯,和好友郑清淮碰了一杯。两人什么也没说,各自饮下杯中酒。

……

酒宴散后,郑清淮回了院子。

这一晚,他特意回来和妻儿道别。

“启瑄,我这一走,儿子们和母亲就都托付给你了。”

郑清淮握住爱妻的手,语气中流露出愧疚:“儿子们孝顺懂事,你不必操太多心。母亲人老了,又在病中,爱絮叨,脾气又不好。照顾她不是易事。以后就辛苦你了。”

朱启瑄鼻子有些发酸,将头依偎进丈夫的胸膛:“你放心地走吧,我会照顾好孩子和婆婆。”

婆婆是刻薄了些。不过,看在丈夫的颜面上,她姑且忍一忍罢了。

再者,婆婆一切都得倚仗她,刁钻的脾气也改了不少。总算还在忍受范围之内。

夫妻两个有说不完的话,直至深夜才睡下。

这一边,贺祈也在和程锦容夜话。

夫妻两个同样久别重逢。程锦容看着贺祈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默然不语,伸出手轻轻抚过贺祈左肩上最狰狞的那一道刀疤。

“那一日,我在阵前邀战。鞑靼人血气悍勇,最重好汉。巴图身为可汗,不能不应战。”贺祈的声音在程锦容耳畔响起:“巴图如丧家之犬,已经失了信心。不然,以他的身手,我想将他斩杀绝不是易事。”

“他在我手中只过了百招。我一刀刺穿了他的胸膛!他临死之前,也伤了我一刀。当时边军士气正勇,我这个主将决不能退。所以,我一直撑着,直至鞑靼骑兵溃败投降。”

“这一耽搁,我流血颇多。回了营帐后,盔甲都被染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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