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坚守自己(2/2)

钱伯看得出谢湖瞧不起,自然不肯在回话的时候太明白。

三姑娘要看的人是镇西侯府的主人,钱伯没有仔细地回谢湖身份,在钱伯看来,谢湖又算个什么呢。

曾宝莲有这么一问,钱伯欠身再回:“是谢家的本家。”

曾宝莲的面容又涨得通红。

小莺没有她的心情,所以体会不到,她拿起一件粉红色绣荷花的衣裳,又是一件水绿色的绣花裙子,稀罕的道:“这上面有金丝银钱呢。”

曾宝莲茫然了,金丝还银钱?这谢大人当她是什么!

她是送上门的佳丽吗?

不。

她是来退亲的!

她在路上思念父母,时时的流泪过,一家人遭灾了,但还能在一起就行,她盼着回去。

再就看看镇西侯是不是真的念祖父的旧情谊,如果念,就请他援手。

冷着脸起身:“小莺,放下这些,我有衣裳也有脂粉,我曾家的姑娘就是这模样,他谢家愿意再求,我还没吐口说好呢。”

小莺愕然过,有些明白,把手中衣裳一抛,好似带着瘟疫:“是。”

钱伯也瞬间明了,抱起东西往外面走:“我还给他去,咱们本来是什么样儿的,就什么样儿的去拜见。”

“钱伯,办一两银子的新鲜果品带着,咱们没钱也不用装,门人银包也不用给,谢家给见就见,不给见,咱们留下口信和侯爷书信,就回家去吧。”

曾宝莲闪闪眼睫:“兴许,还赶得上和崔大人在一起。”

同行到西疆,崔二拐是不是好人,也就知道了。返程的时候,当然人越多越好。

钱伯说好,把东西还给谢湖,谢湖倒诧异了,钱伯不和他多说,走出驿站去买果品。

边走边想,三姑娘孩子气,以为让谢家又侮辱了,所以说气话,但他是战场上血里滚过来的,什么丢脸面统统不放心上,他可不能像三姑娘一样的稚气。

既然来了,就得见到侯爷,不见到侯爷决不能离开。

这大老远的路,容易吗?

得见真佛!

钱伯在西疆当兵二十年出去,还能找到路,直奔当年打发他离开的衙门,这里专管伤兵及战死士兵的身后事。

进去一看,都换了人,他已年迈,以前的老兵们死的死走的走,清一色的陌生脸面。

钱伯有招儿,扯开嗓门就喊:“把我们的钱弄错了,我要见侯爷,我跟着侯爷打仗二十年,回乡去就让衙门扣钱,我特地来寻公道.....”

他这么一嚷,即刻有人出来,问籍贯问家乡,问哪一年当兵哪一年离开,钱伯回答的头头是道,有人领他去见上司官员。

镇西侯对战死的士兵尚且亲自出迎,关心老兵回乡后也不含糊。

这位上司官员也是谢家的人,名叫谢温,钱伯见到他后,叩头只有反复的几句话:“请帮我禀告侯爷,请大人相信我,这事情机密,只能对侯爷一个人说,我钱二光护送要紧的人物从京里到此,只能面见侯爷,世子爷也不成。”

谢温皱皱眉头,但还是帮他回话。

西疆随时有战事,不时有投诚的奸细,或者告密的人物,经常有人提出面见侯爷,这是寻常事情。

谢温核实过钱伯的身份,真的带他前往侯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