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跨年夜(3/5)
虽心中有不详的预感,但这人还是耐着性子等了等。
九点,顾江年一通电话过去,依旧是不在服务区。
于是这人隐隐觉得不对劲。
一通电话拨给了徐放,让其去查。
数分钟之后,徐放拿着电话在那侧哼斟酌了许久才将这通电话拨过来,且拨电话时,手都是抖得。
“老板,”徐放糯糯开腔。
那侧,顾江年听闻这声小心翼翼的老板,心都颤了两分。
耐着性子扔出一个字:“说。”
“太太她———晚上七点的飞机回首都了。”
明明是一句在简短不过的话语,可徐放只觉,这短话道出来,实在是需要勇气。
啪、徐放隔着电话只听见什么东西碎了。
光是听闻声响他只觉心头狠狠颤了颤。
2008年最后一日,顾江年坐在顾公馆书房内,只觉好笑。
为何好笑?
大抵是你满腔热情谋划一切,那人转身离开时无言无语。
大抵是你对生活充满向往,而那人冷水泼了一盆又一盆,将你的热情全部泼灭。
顾江年到此时才意识到这场婚姻是不公平的,他在这场婚姻里面倾注了真情,而姜慕晚却把这场婚姻当成债务关系。
这是一场不平等的关系。
他倾注了真情,是以才会想在出门时告知对方。
而姜慕晚半分真情未出,所以离去时干脆利落,没有半分拖泥带水。
2008年的最后一日,跨过、便是新的一年。
可就是这最后一日,让顾江年猛然意识到,自己在这场婚姻里处于劣势。
若问有没有优势。
有。
他唯一的优势便是姜慕晚的债主。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那个女人,在温情时刻都能问上一句可不可以不还钱。
他还能指望什么呢?
书房内,顾江年夹着烟缓缓行至阳台,望着西北角的玻璃房。
远远望去,都能瞧见锦簇花团,亦能瞧见里面烛光闪闪的蜡烛。
此前、这是一场浪漫晚餐的起点。
此时、是个笑话。
那间玻璃房里的一枝一叶都在看他的笑话。
男人抬手,狠狠的吸了口烟。
“姜家慕晚,”他轻启薄唇开口,缓缓的呢喃着这四个字。
似是想将他们掰碎,揉到一起,而后在拆开。
瞧瞧那个女人的心是用什么做的。
他好对症下药。
走的悄无声息?
好、好、好、不急、不急。
首都是不是?
顾江年伸手,在花盆里点了点烟灰,笑了笑。
回首都了?
好、好、好。
你姜慕晚纵使有翅膀,他也要将人抓回来。
摁在怀里狠狠的磋磨。
姜慕晚这人,太过不识好歹。
实在是万般不识好歹。
若就这样放过她,这人以后是不是得在自己头上拉屎撒尿?
不平等?
不公平?
不急、不急、他有的是时间。
顾江年这日,站在书房阳台上,望着那亮堂堂的玻璃房给自己做心理建树。
以防自己的寿命终结在2008年。
男人伸手,将手中烟蒂狠狠的摁在花盆里,给徐放去了通电话,让其备机。
随即,伸手抄起外套,大步流星正欲往外而去。
楼下,兰英见人下来,喜笑颜颜迎上去。
可抬眸,触及到这人眼眸中的杀气时,步伐狠狠顿住。
“先生————,”兰英正欲开口,一道声响在她之前响起。
人为至,声先进。
兰英回眸望去,只见罗毕急匆匆奔赴进来:“凤凰台出事了。”
这日的顾江年,哪儿能用心塞二字而言啊?
前有姜慕晚,后有凤凰台。
“说,”男人硬邦邦吐出去一个字。
吓得罗毕一哆嗦。
“袁家少爷跟姜家少爷在凤凰台动了手,打的头破血流,有人报了警,且惊动了记者。”
任何圈子都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就这么一会儿工夫,姜司南和袁印之间的事情,只怕早已传遍整个c市。
凤凰台本有专人管辖,按理说不管出了什么事情都轮不到顾江年出面,他一个幕后老板,能不出面就不出面。
可此事,实在不是一般人可以解决的。
谁人不知,姜家和袁家是世仇?
此时咬住对方,死活不松口。
本是小孩子间打打闹闹的事儿,双反家长打个圆场也就过去了。
可眼下,只怕不好过。
顾江年这日,本因姜慕晚不辞而别之事颇为郁闷,眼下这二人倒是送上门来让他出气。
“不是不要脸吗?让媒体加把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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