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三章:跨年夜(4/5)

言罢,顾江年跨步越过罗毕,往屋外而去。

屋内,兰英紧紧追了几步。

哽在喉间的询问之话,始终是没言语出来。

兰英知道,关于姜慕晚与顾江年这场婚姻里面所有美好的幻想在此时都破灭了。

那些美好的事物尚未发生便已经终结了。

跨年夜的顾公馆,从热络到冷清。

只是一个电话的功夫。

这夜、凤凰台之事,惊动了两家的长辈。

顾江年吩咐之事,罗毕不敢不做。

晚间十一点,顾江年的专机从c市机场起飞,前往首都。

飞机上,徐放胆战心惊的坐在身旁,一颗心都在突突的跳着。

时刻拿着手机,关注着顾公馆之事。

他琢磨良久壮着胆子开口询问:“老板,凤凰台那边不若让曹总出个面,也好快些解决。”

关于曹岩,徐放稍有同情之意,跟随顾江年一路行走至如此的人不少,但若论能谈心的人不多。

曹岩是其中一个,所以徐放许多次都想开口在顾江年跟前替他求个情,将曹岩再扶上来。

话语落地,倏地、男人睁开眼帘,冷飕飕的视线落在徐放身上,冰冷的话语从菲薄的唇里飘出来:“你的位置要不要也让给人家坐一坐?”

徐放的言语悉数哽在了喉间。

在无半个标点符号出来。

此时的徐放,觉得自己像帝王身边的宦官,再帝王极度需要用人时亦或是心情好时,小心翼翼的替某人说上几句好话。实在是卑微。

看自家老板的意思,这一次,谁的面子都不卖。

两家喜欢闹?

那便替他们加把火。

这日晚九点半,姜慕晚下飞机,开机时,看见顾江年拨过来的那几通未接电话,本能的,她是想回过去的。

可当指尖落在按键上时,宋思慎的电话准时进来,将她的这一举动给打消了。

姜慕晚上车,不言不语伸手拉过安全带系上,宋思慎坐在旁边却没有要启动车子的意思,望着她,面色平静而又带着些许审视。

姜慕晚系上安全带,侧眸望向人家,无言无语,就这么静默着。

“有话你就说,”她开口,话语不善。

宋思慎闻言,叹息了声,转过头,启动车子离开,将所有话语悉数都按了下去。

他想说的话,很多很多。

可不知从何说起。

他想说你本可以不回来的,不用把家族背在自己的肩上。

可这尘世间,人活一遭,谁不是肩负重任?有些人看似肆意潇洒,可他是否真的如此呢?

一个女孩子生活的最好状态是无忧无虑。

可若你是出生于世家,无忧无虑这四个字绝对与你不沾边,这首都世家的每一个女孩子谁不是一身本事?活的比男人都累。

千言万语换成一句轻叹。

叹这世间太不公平。

“爷爷说直接去医院,”宋思慎开口,话语淡淡。

“恩、”姜慕晚回应,嗓音及轻。

而后,伸手调了调座椅,准备躺下去。

且叮嘱宋思慎道:“到了喊我。”

“你睡吧!”

2008年跨年,姜慕晚在首都。

而顾江年,在空中。

别人是千里寻爱。

他是千里追妻。

十点半,姜慕晚出现在首都军医院,跨步进去时,便觉此处太过庄重,不像是个医院。

相反的,像是一个庄严的殿堂。

宋思慎跟在后面一起,步伐不紧不慢,揽着姜慕晚的肩头往里而去。

且道:“明日娱乐报会出现影帝与某女子夜半出入医院的新闻,军事报会出现贺希孟受重伤的新闻,但这些都不会留你的名字与照片,你安心。”

“老爷子让你说的?”姜慕晚听闻这话,淡淡问了句。

宋思慎嗯了声,在道:“老爷子怕你不安心。”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姜慕晚内心稍有怀疑。

宋思慎摇了摇头道:“没听说。”

若真是听说姜慕晚回了c市只怕是早就大发雷霆了。

宋家人素来秉持着以和为贵的原则,不愿意与姜家那群豺狼虎豹去做斗争,不愿意不是因为怕,而是不想产生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姜慕晚回c市一事,亦是不赞同。

入vip区,远远的,姜慕晚便见有人把守,若无人带,只怕进不去。

将走近,病房门被拉开,贺家夫人远远的见姜慕晚往这边而来,落在门把手上的手紧了紧,望着姜慕晚的视线略微有些异样情绪。

姜慕晚走进,未曾开口喊人,只听贺母温和道:“蛮蛮来了。”

“贺阿姨,”她这才开口。

话语间亦没有不情不愿。

见贺夫人依旧站在病房门口,她也不急着进去,与宋思慎站在门口淡淡的望着她,面容平静,端的是一副你让,我就进去,若是不让,也无所谓的架势。

片刻,贺母将目光落在宋思慎身上,浅浅道:“思慎可以先进去吗?我跟你姐聊两句。”

这话,听起来是一声询问,可细细琢磨之下,你会发现,这是一句吩咐。

没有半分询问的意思。

宋思慎闻言,目光落在姜慕晚身上,见其没有半分松动之意,望向贺夫人,歉意开口:“我姐飞了很久,也累了,阿姨要是不急,缓缓?”

姜慕晚的姿态给人的感觉就是拒绝之意。

贺夫人望着她,浅笑了笑:“也行。”

这声可行开口,却没有半分让步之意,依旧是杵在门口。

双方静默许久,宋思慎许是瞧出了什么。

也不急着进去了,揽着姜慕晚往一边去了,且伸手从一旁的自动饮水机上拿出一次性的杯子给她倒了杯热水,让她端着暖暖手。

“回家吧!”她说。

“爷爷没发话啊!”宋思慎回应。

无关乎怕,是敬重。

对于长辈说的话她们当听得听。

姜慕晚靠在墙上,稍有不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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