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43章 你怎么才来?(2/3)

另一人亦哭得梨花带雨,“奴在闺中便爱慕王父,如今一心只想好生侍奉王父,这也有错儿吗?”

这便有甲士将春余二姬往远处引开,“两位消停些,主君白日便交代了,若无传召,不得来帐前行走,两位快些走罢,何苦为难我们。”

春余二姬后来到底是走还是没走,就不太知道了。

一回小帐,就瞧见浴缶中已备好了热水,内里的药草散着清幽的香气,外头的人一直在催,“卫姑娘快点儿!主君等不及,卫姑娘再快点儿!”

婆子侍奉她匆匆浸了个药草浴,又换了松软的素袍子,一头的青丝还来不及擦干,就跟着关伯昭疾疾进了中军大帐。

“主君,药来了!”

阿磐眸中一黯,你瞧,在旁人看来,她不过是为谢玄养着的一株药草。

知道自己是药,有自知之明,因而也不觉得关伯昭的话到底有多难听。

抬眼朝谢玄望去,见谢玄正斜靠于软榻,也不知怎么了,额际青筋暴突着,一张脸白得像个鬼,白日看起来还十分康健的人,此时浑身竟止不住地打起颤来。

你瞧他一件松垮的月白云纹里袍,领口半敞着,露出了一大块结实的胸膛。然就是这结实的胸膛,也依旧是不见一点儿的血色。

阿磐心中一疼,那金昭玉粹似春和景明的人,此时也人不人,鬼不鬼。

难怪关伯昭那么急。

谢玄看起来不好,很不好。

见她兀自怔着,关伯昭低声催办,“发什么愣,还不快去!”

是了是了,以往亦都是用了这一味药,至天明也就好了。

阿磐忙疾步奔至谢玄跟前,一双温软的素手搀住那人,将那人揽至自己温软的胸前。

那人周身冰凉,无一丝热气。阿磐来往大帐这么多回,从也不曾见魏王父有这般脆弱的模样。

她心中担忧,情不自禁地就开了口,“大人怎么了?”

那人抬起手来,一把攥住了她纤细的手臂,她的素袍十分松软,一点儿都抵不住那冰凉的指节和强劲的力道。

那人极力压着声中的轻颤,“才来!”

就这两字而已,内里却含了几分责怪,这责怪被阿磐听了出来。

哦,也许婆子是对的。

在王父心里,她与魏女大约是不太一样的。

阿磐俯首捧住那张刀削斧凿般的脸,一张脸轻柔地靠在那人的额际,“奴以为.......”

她斟酌着说话,“奴以为大人有了新人,就不再要奴了.......”

对着萧延年做不出来的事,也不知怎么了,下意识地就对谢玄做出来了。

她还想说,“假使大人要奴,奴就一直陪伴大人身旁,以后都不离开半步。”

可她还没有说完话,那人已经将她压至榻上。

那轻软的袍子原就是为王父活便宽衣解带,因此不过只一根松垮的绑带聊以裹身,内里空当,连件抱腹和衬裙都是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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